张老板摇摇头:“十七,大丈夫恩怨分明,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出现,我早就被你师傅逼着自杀了,你师傅心里其实很不愿意放了我,他给我服毒,原来也是想除掉我的,最后还是被你救了!”
张十七微笑着道:“杨叔,我突然发现,师父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的,他让我做了三个任务,什么也没告诉我,就是让我自己猜,幸亏我三次全猜对了,如果我猜错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杨老板却道:“十七,我可是我更觉得你师傅的做法是另有深意!”
张十七奇道:“杨叔,你跟我说说看。”
杨老板道:“我倒觉得,不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你师父大概都会觉得你做得是对的,他的目的,并不是要你去判断对错,而是要你下决定!
你从小就是一个仆人,一向习惯按徐家的吩咐做事,从来不敢自己拿主意,所以,你师父要你学会自己拿主意,只要你肯决定,那就是一种成功!”
张十七一愣,突然发现杨老板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他久在徐家为仆,虽然看过、听过,也思考过,可是说到底,这些也只是自己的想象罢了,从来没有自己做决定的机会。
可自从他随着蒙面人参加任务以来,他明显感觉自己对于处理事情更自信也更加从容了。
上次林若初被人冤枉的事就是典型的例子。
如果在以往,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肯定手足无措,然后去找张云海商量,最大胆也就做到偷偷摸摸去找到林若初,让他直接去找二小姐申诉的勇气,几乎不可能有。
可现在呢,事情一发生,他马上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点,还敢直接怼上沈家兄弟,最后更逼着林若初打了沈金绣耳光,而徐家兄妹不光没有责备他,反而很赏识他。
他现在明白,如果要做一番大事,这种在面对紧急突发事件时处理能力必不可少,师父一直让他自己拿主意,不光让他在无形中提高了这种能力,更让他多了许多自信,对从小为仆的他来说,也许比功夫的提高更重要!
张十七一边思索着这些事,一边离开包子铺,慢悠悠地向徐府赶,刚进后院门口,远远就看见了林若初,这让他的心情更好,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林若初笑眯眯地跟他招招手:“十七,过来过来,我有点话要跟你说。”
张十七的骨头顿时轻了一半,轻飘飘地跟着林若初进了房间,林若初把房门一关,突然间就变了脸色,一把就址住了他的耳朵:“昨天晚上你去什么地方鬼混了,为什么整晚上都没有回家?”
张十七苦了脸:“若初,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若初的手更加用力:“我不光知道你昨天晚上没回家,还知道你这几天都没去马房,而是一天到晚到永定门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上次去买首饰的时候看上哪家店里的小姑娘了?”
张十七刚要说话,只听门吱呀一声,张云海走了进来道:“十七,是你回来了吗?”
林若初大为尴尬,连忙把扭张十七耳朵的手给放了下来,正想要解释几句的时候,张云海却自言自语道:“啊呀,我这眼睛怎么突然看不见了,糟了糟了,我得赶紧找个地方去洗下眼睛才行。”
说完这句话,他完全不顾张十七求救的眼神,转身就出门而去了!
张十七苦了脸:“若初,你现在厉害了,义父就开始偏向你了,以后你嫁过来,更不知道义父会宠你到什么程度!”
林若初呸了一下:“谁答应你要嫁过来了,你刚才的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呢,快交代!”
张十七连忙辩解:“若初,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啊,除了你,我眼里哪里还看得上别人?”
林若初的红微微一红,口气略略软了一点:“我才不信,男人有钱就变坏,你现在有地方赚银子,肯定是学人家去花天酒地了是不是?你说,有没有去喝花酒?”
张十七苦着脸道:“若初姐姐,我都不知道什么叫花酒,又怎么会去哪种烟花柳巷之地?”
林若初的又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你刚刚说不知道什么叫花酒,马上就说什么烟花柳巷之地,你这还叫不知道什么叫花酒吗?你是不是去逛哪种地方,然后在哪里过夜了?是不是,是不是?”
张十七欲哭无泪:“若初姐姐,你别胡思乱想,这段时间,永定杨记包子的杨老板病得很严重,他一个人孤苦零丁的,没有亲人,所以我才去照顾他。
昨天我陪他出城去溧水看病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