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将领看了他一眼:“你说你是徐府的人,究竟有什么证明?”
张十七从腰里拿出腰牌,躬身递上去:“回大人,这是小的在徐府的腰牌,还请大人查验。”
年青将领拿到牌子,竟然随手揣进怀里:“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待我回去查验再说。”
张十七十分奇怪,徐辉祖以勋卫左军都督府事,同时又是今天现场安保的总指挥,整个婚礼现场的士兵配置都是由徐辉祖负责,这个年青将领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主动挑战自己上司的权威?
他上前道:“这位将军,我看你的服饰,应该是骁骑左营的,你们骁骑左营也属于左军都督府管辖,你难道连徐将军家的腰牌都看不清吗?”
年青将领一阵语塞,可马上却又道:“少废话,今天颖国公家里进了刺客,我们正在奉命巡查,不论那一家的车马都需要检查,你这样推三四,是不是跟刺客是一伙的?”
张十七愣了愣,马上就想到了杨老板,难道杨老板刚才去查秘密的事被人发现了?
可是他马上想到了问题,如果真得有刺客,这里早就乱成了一团,可是从刚才到现在,士兵们一直井然有序,就连一场哨声都没有,哪里象有刺客的样子?
更何况,这名士兵一开始问他的时候说什么这个地方连苍蝇都飞不进来,转头间怎么又发现刺客了,这明显属于故意找事。
他虽然年轻,可是从他记事就在徐府长大,对于军中的条令非常清楚,于是他拱了拱手道:“这位将军,搜寻刺客,需由左军都督府的令牌,如果没有左军都督府的令牌,你是骁骑右卫,那也得持骁骑右卫的令牌,你的令牌呢?”
青年将领愣了愣,他完全没想到张十七会这般难以对付,他一声令下,一众军士上前架住了张十七:“小子,军爷我想搜就要搜,想查就要查,就凭你一个佣人也敢阻拦。”
张十七根本不吃那一套,反而针锋相对地道:“慌报刺客,假传军令,两样都是死罪,这位大人,你要搜之前可得想清楚了,你们这帮军爷也想想清楚,你们乱查徐大人家的车队,一会儿徐大人追究起来,你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青年将领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可是他马上要反应过来:“妈的,小杂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吓唬我,来人,先给我揍这小子一顿!”
几个士兵夹住了张十七,一个士兵用刀鞘一下子撞在张十七的胸腹之间,这一撞极其用力,张十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可是现在他不敢反抗,这不光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问题,这些士兵是现场巡逻,他如果贸然反抗,就算被这些士兵杀了也是白搭。
青年将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洋洋得意地问道:“小鬼,怎么样,让开吧,军爷我查一查,你就没事了,何必要受这等苦呢?”
张十七艰难地站起来:“这不是查不查的问题,我们徐将军勋卫左军都督府,你们无缘无故搜查他的马车,属于以下犯下,犯我徐将军声威,更损徐王爷的声威,我是徐府的人,必须维护我们徐府的颜面。
我再一次警告你们,你们现在想清楚后果,不然以后掉了脑袋,也只能做一个糊涂鬼!”
青年将领恼羞成怒,对着几个士兵道:“妈的,还敢吓唬我,揍死这小杂种。”
一众士兵上前对着张十七拳打脚踢,张十七没有办法,只好蹲到地上,用手臂护住头部,幸好他身上不少部位都绑着铁块,才避免受到更重的伤。
青年将领的手一挥,众士兵都停了手,他又上前问道:“小子,现在给我滚开,再碍了军爷我执行公务,杀无赦!”
张十七依然摇摇头:“我再跟你们说一遍,搜查事小,军法事大,你们莫要自误,这是徐府的车马,你们没有令牌,不得搜查,我虽然只是徐府的一个仆人,但我一定要维护徐府的尊严,维护徐老王爷的尊严,你们别自误。
你们可要想好了,徐将军是今天晚上的安全总指挥,如果你们再敢乱来,徐大人连上报朝廷都省了,直接可以判你们的死罪。”
青年将领气得要跳起来,他绕到张十七的身后,一刀鞘拍在张十七背上,这一下运足全力,张十七前段时间的内伤刚好转,这次再受重创,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青年将领用脚踩着他的背:“你让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