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气呼呼地:“一个包子的事情罢了,需要搞得这么大吗?那徐河平时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在拿回扣呢,他根本就是针对你,贾氏是老糊涂了!”
张十七吓了一跳,连忙坐直身体,伸手掩住了她的嘴:“姐姐你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万一传到老祖宗耳朵里,我们两个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张十七的手放到的林若初的嘴上,林若初莫蓦地一震,她与张十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张十七虽然喊她姐姐,可是两人之间差不了几个月。
她一向来把十七当小弟弟,从来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十七一把按住了她的嘴,却让她有了别样的感觉。
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摸了脸更摸了嘴,这让她有点反应不及,怔怔的忘了说话,连脸色也微微红了。
张十七看着林若初莫名其妙红了脸,不由得奇怪道:“姐姐你这是什么了?难道我刚才用力太猛把你按伤了?”
林若初的脑袋还有点乱乱的,她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十七已经渐渐长,是个真正的小男人了,她与他一样单独共处一室,他还按了她的嘴巴,似乎有点授受不亲。
只不过她的内心一点都没有抗拒张十七,他的手掌按到脸上的时候,竟然让她有种好幸福的感觉,而且他肯定已经碰到她嘴上的胭脂和口水了,这好象有点不太妥......
张十七看着怔怔的林若初,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他看看自己的手掌,手掌上有极淡的一点胭脂,这让他一下涨红了脸:“姐姐,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那个......”
他想不出该说什么,保好拼命的挠头,满脸的尴尬。
林初音看着手足无措的他,突然间扑哧一下笑了:“没事,没事,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们是姐弟嘛。”
张十七把头点得象啄米一样:“对对对,你是我姐姐嘛!”
林若初微笑道:“其实这个月去当马夫也不错,可能是肥差!”
张十七奇道:“怎么了?”
林若初小声道:“我听小姐说,皇上下旨九公主许配给颖国公之子傅忠,婚礼定在三月初十,我们徐府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
你如果是公子的书童,肯定没机会参加婚宴,可是现在是你车夫,肯定是要去送东西的,府里要门面,到时候一定会给你做一件新衣裳,而到了颖国公府,你们这些去送东西的,一定有回仪。
以颖国公的体面,只要是我们中山王府的人,每个人五两纹银行是少不了的,你说不是肥差吗?”
张十七一听乐了:“真得会有五两银子这么多吗?过年的时候,老爷才会赏一两银子,今天我被人打到吐血,义父替我出头,才得了十两银子,可现在只要拉一趟马车,就要五两银子,这是要发财了吗?”
林若初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样子,举起手指按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出息,五两银子就把你激动成这样。”
张十七苦了脸:“我平时跟着公子出去,兜里倒也装过不这少银子,五十两的元宝都有,可那是公子的钱,我只能看看的,我的那点银子全被义父收起来了,我自己就那么点铜子,连个包子也舍不得买的。”
林若初微微激动,把手指弯过来,轻轻摸了一下十七的脸:“十七,杨老板给你两个包子,我自己不舍得吃,却留一个给我吃,你对还真的得挺好的。”
平时林若初倒也不是没碰过十七的脸,就连耳括子都曾经打过,可是却不曾如此轻柔的抚摸,十七只感到一根春葱般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自己的心居然突然之间就狂跳起来,一张脸红得如同要滴血了一般。
他支支吾吾地道:“你是我姐姐,我当然要对你好,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林若初的眼神有点迷离,她柔声地道:“小七,你这辈子都会对我这么好吗?”
十七有点手足无措,他搓着自己的手,只是轻声道:“嗯,嗯,嗯!”
他努力鼓起勇气,正要说些什么,小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然后张云海走了进来,问道:“十七,是谁来了?”
林若初的脸一下爆红了,她刚才的动作也只是因为一时激动,可是她是女孩子,再激动,又怎么敢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