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对张十七倒也是熟悉,她微笑着道:“小十七也算是聪明伶俐的,有他跟着景永,也还不错。”
徐河却在一边道:“老祖宗所言极时,张十七得确还算是比较聪明,但是我们现在要替景永公子选的是未来的伴读,更是景永自己立府以后的管家,这件事可不是光有聪明伶俐就行,还是要慎重。”
贾氏又是点点头:“景永如此优秀,确实应该替他找个好管家才对。”
徐河继续挑拨道:“老祖宗,其实还有一件事,既然要替景永选一位老管家,老家人,总是得选一个徐姓的族人才是,而十七却是姓张,我觉得并不合适!”
贾氏微微摇头:“徐河啊,这件事你不知情,十七姓张,仍是老爷在世的时候专门吩咐的,而且老爷还对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改十七的姓,而且十七的张姓须和徐姓一样对待。”
徐河愣了愣,他在心里暗暗诅咒徐达偏心,嘴巴里上不敢这么说,而是继续道:
“老祖宗,我们现在又没有让十七改姓,老王爷这么疼爱十七,我们可以让十七和张老管家离开王府,再另外给他们建一个住处,也算是还了张老云海对徐府的一世效忠之情,岂不是更好?”
贾氏心里如何不清徐河的想法,于是摇摇头:“这事还须从长计议。”
徐河却契而不舍:“老祖宗,现在最关键是要给景永公子找一个好伴读,而不是一个好玩伴,那个张十七天生石胆,以后可能会拖累公子,所以老奴还是觉得犬子会更加合适,胡掌教,你说是不是?”
胡飞鸿在一旁附和道:“我给张十七把过脉,他的丹田天生闭塞,这一生不管怎么苦练,最多也就是力气大一点罢了,想要在武学上有所造诣,绝对没有可能性,景永公子这样一位武学天才,旁边跟着一个废物,确实不合适。”
另一旁的张云海忍不住开口道:“老祖宗,天下武功门类繁多,不能因为谁会一点内功就一定天赋异禀,您刚才也说了,景永将来是要当武将的,老王爷没有学过什么内功,最后不也做过元帅吗?”
张云海以徐达为例子,贾氏自然表示赞同:“云海这句话说的好,会不会内功确实在其次,不过呢,手无缚鸡之力,也是不行,这样吧,让十七和徐彪像刚才的景永那样比一场,先看看结果再说吧。”
徐河对于今日的事谋划许久,平时里经常利用职权给胡飞鸿塞好处,胡飞鸿也时不时徐彪开过小灶,徐彪才在武当心法上有所突破,而今日两人一搭一挡,也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而张云海也知道十七这些年中一直勤于锻炼,一刻都不曾放松。
他知道十七没有办法贮存内力,把想尽办法让十七修练外功,从十岁开始,他便让十七时时负重,而今已经负重到三十斤,一般人背着这个重量,连站一会都难,可十七却浑然无事。
徐彪与十七之争,既是新旧两代管家之争,也是本族徐姓仆人和赐姓仆人两个团队之争,这一战早已经不可避免,两个管家向各自的儿子看了一眼,十七和徐彪都点点头,慢慢走向场地中间。
此时,场内气氛与刚才两场较量已经全然不同,武当门人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徐家的所人都知道这场较量意味着什么,一局胜败,很可能会影响徐府内部今后的势力走向。
张十七如果赢了,这些姓徐的孤儿尚有一息可存,可如果张十七输了,赐姓徐的仆人们再无翻身之日。
两个人走到场地中间,相互拱了拱手,张十七十四岁,而徐彪却比张**了三岁,两个人的个子也几乎差了一个头,怎么看起来徐彪都占着明显的优势。
徐彪忽然邪邪的一笑:“张十七,你小子死定了,今天早上全靠若初保着你,才让你给溜了,可你看看现在还有谁帮你?你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不然一会爬不起来了,你可别怪我!”
张十七歪了歪嘴:“徐彪,我想揍你很久了,只不过义父限制的死,你才能一直这么嚣张,这次终于有机会了,别指望我会给你机会。”
徐彪突然把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你可能不知道吧,其实今天这场比武,是公子安排的,他跟我特别交代,一定要好好教训你,最后能把你揍个半死,你怕了没?”
张十七一愣,下意识斜眼看了一下坐在一边的徐景永,徐景永正用一种十分嘲讽地神情看着他与徐彪二人,这似乎表明徐彪并没有说谎,可是张十七完全不明白徐景永的目的何在。
徐彪眼见张十七分心,抓住机会,一招黑虎掏心击出,张十七措不及防,被这一拳正中胸口,幸好徐彪的这一拳出的仓促,力量不足,张十七蹬蹬蹬连续退开数步,胸口一阵窒息,难受异常。
他刚要斥责徐彪偷袭,徐彪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趁着机会,又是一招双龙出海跟着使出,双拳一上一下,目标分别指向张十七的头部和腹部。
他自恃身高、体重和内力都胜过张十七,现在又利用偷袭占了先手,自然全力猛攻,想一举将张十七给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