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底下老外讲解的时候,关舟四处环顾,他自然是在等一个影响未来的大人物。
很快,他便看到了人。
虽然他们坐在后面,只能看到一道背影,但是那人不时低头看一下手表,让关舟一眼便认了出来。
毕竟那个人的时间观念很重,即便这部剧当初还是很早以前看过的,但是有句话他依旧记忆犹新。
“时间是很宝贵的,我们中国人浪费了太多时间,不能再浪费了。”
前世的关舟对这句话很有感触,时间真的很宝贵,他一直在与时间赛跑,想要时间追不上,从而活的更长。
奈何命运捉人,没想到时间开了挂,按上了加速器。
让他本就疲于奔命的状态,只剩下数月的生命,这也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稻草,直接让关舟没了动力,最终自暴自弃,以一种极为戏剧性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短暂如飞蛾的一生。
随着一个个西医轮番上场,黄飞鸿听不懂英文,只能微笑点头,表示自己挺白了。
输人不输阵嘛!
很快,就轮到黄飞鸿上台。
其他英文听不懂,但是‘黄飞鸿’这个单词关舟还是很容易懂的,毕竟拼音嘛,连忙示意黄飞鸿上台。
随后,黄飞鸿开始了一场让人惊叹的经脉理论与针灸,几根针扎下去,直接让一条腿失去了反应,如此神奇医术,即便是洋人也看的啧啧称奇。
其实别说洋人赞叹,就是关舟也赞叹不已。
前世在影视中看到过不少中医这样的手段,但是真正的生活中从没遇到过,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黄飞鸿展露。
而作为英语四级,实际上连字母都快记不清楚有二十六个还是二十八个的菜逼,很快还是由孙文下来解围,帮助黄飞鸿进行翻译。
就在满堂喝彩的时候,一根根带火箭矢直接从窗外射了进来,会场顿时一片混乱。
黄飞鸿不禁看向关舟。
关舟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反应过来,不禁暗骂道:“看来我昨晚去晚了,还有漏网之鱼。”
会场人多,而且保护孙文为要,关舟没有冲杀出去,与黄飞鸿一起带着孙文跑了出来。
“对了,刚刚严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逃出外面,孙文有些疑惑问道。
见到这等人物,关舟虽然心中有点小激动,不过表面上却是一副大家风范,一旁黄飞鸿便替他说道:“昨天来广州,得知了白莲教的事,严师傅气愤不过,当夜杀上了白莲教总坛。”
“什么?”
孙文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人,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有如此胆魄。
他来广州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白莲教的事情已经所作所为都了解一些,知道白莲教虽然愚昧,但宗教信仰确实可怕,明白这样做的危险性。
关舟摆了摆手,“这不算什么,白莲教的人太多,各自都有任务看来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观内,这一战没能将之一举扫荡干净,这才让他们今天还能有这番动作,实在羞愧。”
“严先生之勇武还是让人钦佩。”孙文摇了摇头,颇有感触的道:“如果天底下多几个像严先生与黄先生这样的人就好了。”
“哈,我一介武夫杀得几人?黄师傅一介医者又能救得几人?”
关舟说着,神情也变得郑重,“现在的华夏不是杀几人,也非救几人能够改变的。”
听到关舟有这样的见解,孙文越发的惊奇。
这一趟交流会他算是来对了。
不过作为G命党首脑之一,常年从事地下活动,孙文的警惕心还是很强的,虽然对两人很有好感,但依旧没有表露身份。
“严师傅确实非我能比,当初在佛山之言犹在耳畔,尤其那句‘割头上的辫子容易,割心里的辫子却难’‘若想复我中华,当先斩奴性’当真是振聋发聩。”
黄飞鸿却是依旧称赞,这是发自内心的。
而孙文听到这两句眼前也不禁一亮,同时看了看关舟的光头,之前他还以为这位严先生是和尚,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剃了光头。
“割头上的辫子容易,割心里的辫子却难,若想复我中华,当先斩奴性,说的好啊!”
孙文不禁拍手赞叹。
因为现在的国人,就是因为这两百余年欺压所深种的奴性影响,孙文相信,当一日国人再度挺直了胸膛,必然可以再度让九州动摇。
对于这一点,孙文无比的自信。
但关舟那里能完全应承此事,因为他之前对黄飞鸿所说之言,大部分内容都来源与同盟会的纲领内容,而这些内容,正是眼前之人所作。
因此连忙摇头说道:“黄师傅你就别抬举了,我哪能做出这等大义文章,不过是在逃亡过程中听到别人谈起有所感慨罢了,也是借用了他人之言。
不过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现在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吧,稍候我便再往白莲教一行,必要将所有首脑严惩,愚民手段,绝不可取。”
说到这里,关舟话中杀机森然。
这才是他熟悉以及喜欢的领域,弯弯绕绕,诗词文章本就不是他所擅长。
虽然说他是从文明的后世而来,不过在后世他的学习也没多好,而且后世体弱不能让他剧烈运动。
因此现在才更加喜欢直来直往,暴力行动。
很快双方便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