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记得,每日都要抽两个时辰来我这儿练功打座。”杨絮棠摸摸她的发。
“我知道。”行止点头。
“行事要谨慎,不可莽撞冲动。”杨絮棠不忘叮嘱。
行止再三应诺了。
宋宣廷当然是不愿意,便还让她跟宋宣华去那些盐户做收盐的活儿。
行止勤快的很,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海尾三镇收盐米。几天下来,她将海尾三镇的情况摸的差不多。
在越州的海尾三镇,有东南最大的盐场,那里家家户户都晒海盐,绝大部分都会收给宋家。宋家日收四五百石白盐是不在话下的,但是宋家交上去的官盐,一月不过四五千石。
行止略略一算,宋家至少有一半的盐,是私贩出去了。
现在外头都在打战,盐米是紧缺的货儿,只要贩出去那就是暴利。
胆子可真大啊!
这其中,不是他宋家一家能成事的。
难怪宋行正可以有数天之内,给吴赫凑足十船的盐米。
行止在海边摸了数日后,心突突的跳,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形成。要是一把能把大伯父的私盐路子端了接过来,那才真的有利可图啊!
她这么想着,觉得这事儿还是要找老师商量才行,于是,进城时便一路往绿舍去,想去绿舍吃午饭。
谁想刚进城没多久,就遇上了高宏。
高宏瘦了不少,看到他,连忙上前做讨好的笑。
行止很不耐烦:“高公子是没吃过我鞭子是吗?”
“行止,不是的,我……我听说令堂生子,可惜可贺,所以备了些薄礼……”高宏指了指身后的车马。
“我跟你说过,我们两家现在毫不相干,我不可能收你的礼,滚开。”宋行止说着甩出鞭子,几乎打到高宏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