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俗世,不沾俗事,不问政事,肯定是一口拒绝的。
杨絮棠略略思索后道:“家师临去前,曾言若天下能复人伦,兴儒学,去蛮化,那他九泉之下也能瞑目。杨某数年来,一直在文华院教学,也是想承家师遗志。若杨某能为此尽一分力,自然是鞠躬尽瘁。”
“……”这是答应了!
吴良启有些意外,他本是客气之言,料想杨絮棠应该会推辞。
“杨先生这是同意了?”
“这么好的事情,杨先生当然同意。”林贯祺大声道,“这天下除了杨先生,还有谁能做文华院的院长!”
“杨某勉力一试,只愿不负大人所托。”杨絮棠道。
“那真是太好了。”吴良启摸摸胡子大笑,“本官已修书至忠武,请姚相的幼子殊同不日回越州,任文华院副院,同岚州你一起创办文华院。”
行止听了心里冷笑!分明是吴良启料定老师会拒绝,早就准备让姚殊同来做文华院院长。谁想,老师居然接受了!
“那再好不过,我亦许久没见师兄。”杨絮棠道。
“既然扩充文华院,杨先可否收我这个山野匪子做学生。我母亲也是日日都想我能多认几个字。”林贯祺说。
“所谓有教无类,只要林少寨主有心读书,文华院自然欢迎。”杨絮棠道。
“感谢先生!连我这个山野匪子都有书读,姨父,你这功绩注定要名垂千古啊!”林贯祺大笑。
吴良启只摸摸胡子,皮笑肉不笑,不接林贯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