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贯祺,我忍你许久,你再敢胡言,我就杀了你!”吴赫说着拔出剑来。
一时全场骇然,心想莫不是要打起来。
“吴小公子何必动怒,我一山里匪子,不过是说笑而已,你嘴上的伤,一看就是不疮嘛!”林贯祺呵呵笑。
吴赫不是不识大局之人,别说他未必能杀得了林贯祺,现在是吴家在越州的第一次设宴,他也不便杀人。
吴良启坐在首坐,眼眸深黯,看林贯祺隐隐透出杀意。
“林少寨主所言,乃《佛说九色鹿经》中的典故。”杨絮棠淡淡道,“其言畜生不舍于慈,人兽并度。”
“还是先生更懂其中道理,我一粗鄙匪徒,听了这个故事,也只知什么人道轮回,若是恩将仇报,那就要报应不爽。”林贯祺道。
“杨先生,听闻令母南夫人与林少寨主有些渊源,如今他在吴大人宴上如此捣乱,你是不是应该劝他一劝,教他些人伦大义。”坐对面的赵政和冷声道。
杨絮棠本欲开口,却听到林贯祺又是呵呵几声笑。
“人伦大义,这倒是有趣的很。”
林贯祺却是上前几步:“若说渊源,我与吴大人的渊源更深才是。”
吴良启头皮跳了一下,看着林贯祺。
吴赫则脸色暗沉,忍着没拔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