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行止不想听他说这些。
“当然还是为了吴家那二十船军粮军火?”
“你问我干嘛?”
“小知了,你舅舅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你,你肯定知道那些军火军粮的下落。吴良启一来越州,就在查这批货,现在还没结果。”
“我不知道。”行止道,“舅舅,你也知道这牵扯吴家,你就忘了这事儿,该干嘛干嘛去吧!”
“十船的粮盐,谁能消化?谁敢消化?宋家这个时候也不敢呢!但是我敢,我拿到镇州去,送到南方去,价格比在这儿卖贵一倍不止。这是笔大买卖,抵得上你舅舅我干三五年!”余牧说。
行止心一动,其实她也想过,小舅舅可以帮她消化了那批粮盐。
这事关重大,行止绝不会自己做主,仍只装傻:“我也想要啊,银钱谁不想要……”
“真不是你干的?”吴家放出来的消息,就是她干的。
“真不是。”
“不是也好,吴家正盯着这事儿了,谁敢现在出粮,就会被逮住。”
“那你还要这么不安份。”
“赚钱的买卖,总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舅舅行商,胆大心细,就没他不敢干的事,这几年余家在他手里,才有这般富庶。
行止笑了。
她留余牧用午饭,余牧摆手:“我还是北上吧,说不定能赶在你母亲生产前回来,见到我的小外甥。”
行止也不勉强。
用饭时,行止跟杨絮棠说了和余牧的对话。。
杨絮棠神色难辩:“你是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