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伤口头,杨絮棠神色微缓,坐到床边看她:“宋行正如果再刺偏一点,就会刺到你的肺,你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现在疼也是活该。”
“……”
杨絮棠明知她是故意如此,转移话题,示弱撒娇。
“睡吧!多睡觉,伤能好的快些。”
她睡不着呀!
“老师,我想听你弹琴,好不好呀?听你弹琴,也许我就不疼了。”
她很爱听他弹琴的,他的琴音总能让她安静下来。
杨絮棠微微动容,轻抚她的额头,叫来了扬长,让她抱来古琴,架起了琴架。
清心曲,缓缓从杨絮棠指下滑动而出。清心曲,空灵幽远,悠扬绵长。
行止觉得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睡意再次袭来。
待行止睡熟了,杨絮棠的琴音才停下。
不语此时煮好茶推门进来,刚要说话却见杨絮棠对她摆手,又见自家主子已经睡下,她轻手轻脚又出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又是傍晚。
不语喂她吃了一碗鸡粥,勉强的喝了一碗药,让不语给自己换了药。
许是吃了那药,让她更容易犯困,她再次睡的人事不知。
不语担心主子的伤势会反复,晚上睡在宋行止的脚边。
她睡的很浅,迷糊间仿佛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想睁开眼,莫名就是睁不开眼。
在眼缝的模糊的光线下,她隐约看到一个身影。
那身影,有些像杨先生。
杨先生大概是来看公子的,不语这么想,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