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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豪宅,一层客厅内。
庄世楷坐在根雕茶桌旁泡茶,等到佣人把蔡元琪、黄伟耀、卓景全三个人跟他最亲近、最有地位的下属带进客厅时。
庄世楷提起茶壶,斟下三杯茶,抬手请道:“阿琪、阿耀、景全。”
“饮茶吧。”
蔡元琪、黄伟耀、卓景全三个人此刻不仅是庄系代表,也是警队代表。三个人即是庄世楷的下属,也是承载着警队华人意志的桥梁。
这时三人对视一眼,资历最老的蔡元琪点点头道:“多谢大佬。”
三人站着弯腰,拾起茶杯,就着滚烫的茶水,将茶一口饮尽。
蔡元琪在三人放下茶杯后,站直身子,穿着一身军绿色制服话道:“庄爷,您最近有看报纸吧?”
“有。”
庄世楷一身西装,弯腰坐在沙发上,手旁就放着一叠报纸。
这一叠报纸每一期、每一张的版面上,都少不了警队同僚沦为阶下囚的消息。
蔡元琪随后不再兜圈,非常耿直的讲道:“那庄爷,咱们那么多同僚被抓进去怎么算?”
“林刚、韩森两位高级探长没了。”
“四大探长已去其二,就剩下您和雷洛。”
“底下十几个探长级、大把大把的沙展、警员、一个个都在荔枝角里关着!别说廉署杀我们杀的爽,就连社团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和联胜、忠义信、洪兴、东星、还有四大家族…他们把我们去收规费的兄弟们打出堂口,现在警队威信一落千丈啊!”
蔡元琪说到此处,捏景拳头,眼神里也充满愤慨。
社团黑帮本身就是见风使舵,欺软怕硬,一心钻在钱眼里的烂人。他们看见警队逢难,会待见,会再交钱才怪。
不去廉署告你就算不算啦。
不过,把警队兄弟打出堂口的事情,却是对警队的一种折辱。但偏偏现在警队不敢乱动,也腾不出手处理这些社团,只能极为憋屈的暗自忍耐。
庄世楷撇了蔡元琪一眼,语气平静道喝茶讲道:“洛哥还在,该怎么做,要听洛哥话事。”
“庄爷!“
蔡元琪上前一步,语气激动的出声喊道:“洛哥不话事,警队就该换一个能话事人的出来当话事!”
“这不是我说的!是在酒楼里洛哥亲口说的!”
“可是洛哥还在。”庄世楷出声否决。
蔡元琪却语出惊人的讲道:“不会话事的人就是死人!雷洛坐视兄弟们不管,就管自己的仔,他已经不配当我们大佬了!”
“请庄爷一定要出来的话事!”蔡元琪双手抱拳,低首躬身,肃声请求。
黄伟耀、卓景全两人此刻也双手抱拳,低首躬身,大声喊道:“请庄爷出来话事!”
“唉。”
“我也是逼不得已,为兄弟们的身家性命考虑啊……”庄世楷长叹口气,表情有些惆怅,右手却非常诚实的从桌底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讲道:“把这个送给雷仲贤侄儿吧。”
“既然他这么希望自己老豆倒台,我就送洛哥一程,也不枉洛哥当初送的那匹金马。”
一尊扬起双蹄,鬃毛飞扬的金马就摆在客厅。
“是!庄爷!”蔡元琪激动的接过文件,心里重新点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