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红的人儿就在那里啊。
那轻灵的人儿。
戴着面具的、天上的仙子,就站在那里啊!
“你也不要想得太过美好。”林清静说,“没有那么多好事的,就是有也轮不到你头上!”
“呃......你看看你,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张天生摆摆手,讪笑道。
“我是让你死了这心,因为历史上若是真的有姬伶被带走,你也见不到今日的姬伶了。”清静随手推开一旁被人流挤过来的路人,“哦对,姬伶这个名号,好像从五千年前便有了。”
“我靠,这么恐怖!”张天生吃惊不已。
“当然。”清静觉得冷水浇得差不多了,应该倒些冰块,又继续说,“当然,你若是想也可以这样试试。”
“嗯?你怎么变得这么快?”
“我也没阻止过你啊?”清静眨巴眨巴眼睛。
“那你吓唬我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吓唬你了?”
“那你把剑收一收行不行?”
“啊?哦!”剑入鞘,清静的笑容却还在,“其实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大可以想一想姬伶可是这天底下最令人好奇的姑娘。”
“当然,好不好奇先不说,你就看人家这身段,这仪态,这声音......你难道就不想入非非吗?”清静眯着眼睛,诱惑地笑着。
“不想。”
“骗谁?”
“除了你谁都不想。”
“谁教你的?”
“心里话。”
“太师祖教的?”
“咳咳,不是!”
“你看我眼睛说。”
“我不看,我紧张,你知道的。”
“行吧。”清静见对方强硬得很,也就不再逗他,继续道,“你不想入非非,总有别人想入非非,你别看现在都不声不响,等到一会,天上就是神仙打架,圣人满天飞,就是入玄,恐怕都不敢露面!”
“像这些凡人,知道好歹的,也就远远地跑了,若真有些不知死活的,入圣境界看他一眼他都要吓死!”
清静说完,静静地看着张天生。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影射什么?”张天生问。
“没有哇。”清静答。
可是她笑意盈盈啊,好看得很。
台上。
姬伶等着人群鼎沸的高潮过去,又开口说话。
“等到我扔完了红绳,想要抢到我身上红绳的,可以留下,但我必须再次提醒各位,量力而行!”
“到时我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诸位来抢便是。”
“下面......”
姬伶解开了红袍的怀口,袍子里面,是许多根红绳,按照比例来说,恐怕人手一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然,这不过是为了给青年男女们一个美好的祈盼而已,总不可能是真的红绳一出就将两个人锁在一起。
火一样的大袍兜着满场的目光扬出少说有百万根的红线。
却不知道这样小的袍子中是怎样藏下那样厚而多的绳子。
这漫天的红雨,恐怕可以织出几千几万件那样大的袍子了。
红线乘着风,轻轻地在空中飘散开。
像是盛世的烟花。
“真好看啊!”张天生感叹,“只可惜一会就要被打乱了。”
“好的东西总不会被留住的,我甚至已经看见了一会那可怜姑娘的惨相。”
“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怜的姑娘?”
张天生的眼中竟流出悲悯,虽没有什么表情,却在茫茫然间落下一颗泪来。
清静吓得迷茫,不知道这人突然之间是怎么了,只好看一眼高台上的姑娘又看一眼那只流下一颗泪的张天生。
一旁林清雅同样看见了流泪的张天生。
想起上次他流泪,也是这样不明不白。
姬伶的红袍褪去,只剩一身传统的纱裙,看上去轻便不少,只不过少了先前那高贵若天仙的气质,却多了些人情味。
红丝依旧挂在半空,不见落下。
男男女女们翘首以盼。
更有人目光如火啊,盯着那高台上的戴着面具的姑娘。
“我看到她的眼泪了。”
清静歪着头,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愿这样,她想离开。”
“可你没办法带她离开,只有抢到红绳的人才能。”
“我要试试。”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