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方景楠干笑一声道:“还是我来说吧。”
方景楠继续道:“你们想呀,我们一共才二十三个人,那么,谁是我们的敌人?答案是,我们能打过的才是,打不过的就不算。”
噗哧!却是少有笑容的冷笠第一个笑出声来,跟着其它人也是纷纷而笑。
方景楠毫不羞愧地跟着笑道:“难道不是咩?咱们队伍处在发展阶段,硬战大战血战,都要躲的远远的。
但是我们也绝不能做个只会守堡的缩头乌龟,所以,东虏若是来犯,正面对战我们打不了,那能不能有机会,反抢一波他们打劫回来的东西呢?”
“至于遇到其它部队,战术也是一样,堂堂正正的摆开阵式的交战,我们坚决不打,我们只打那种以多打少,突然偷袭,或者是欺负软虾子队伍。”
“明白了吗?”方景楠最后问道。
赵大壮第一个点头道:“明白了,就像咱刚入伙时,老大干的营生一样。”
方景楠无语了,抗战时期无敌的游击战术,竟然被他说成了土匪劫道了,不过想想也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处。
见众人明白了,方景楠接着道:“所以,接下来我们的训练方向,只有两个。”
“首先,要能跑。长途行军,转战千里,打不过我跑的过。明天开始,跑步训练增加到十里地,每个月末,我们做一次奔袭百里的野外拉练。务必在训练中,找到诀窍以及寻找不足。”
“然后,不要长枪兵,奔袭时长枪不宜携带,而且长枪与前排盾牌兵的配合要求太高,上回咱们五打二都没打赢。以后遇敌交战,先投两杆标枪,然后持盾提刀一波莽上去,速战速决。”
方景楠总结道:“一切训练计划,以这两个目标为准则,都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应道:“明白!”
……
“行嘞,”命令说完,方景楠又露出那种轻松笑容,道:“走吧,柱子哥,我们该去操守大人那复命了。”
……
云冈堡依旧是老样子,杂乱无序垃圾成堆。
两人骑马穿过堡门,恰巧又是那个叫丁吉的年轻总旗在城楼上值守,见孟铁柱过来,他热情地叫道:“铁柱哥来了,哈哈,升任百户了喔,哪天摆上酒水,让小弟们一起去庆祝呀。”
孟铁柱朝堡楼上拱着手道:“哈哈,现在我可不用叫你丁总旗了。等忙完这阵子,我叫上兄弟们一块热闹热闹。”
“成嘞,孟百户!哈哈哈!”
方景楠瞅了眼拿百户名打趣的丁吉道:“感觉你和这个丁吉很熟呀!”
孟铁柱呵呵笑道:“这小子是个惹事精,皮猴子,不练武艺却总爱呼朋唤友,在接任他爹总旗前,没少挨我揍,不过人不坏。”
方景楠会心一笑,这就是发小了,一块长起来的,不见得多亲密,但总是有情谊的。但就从之前孟铁柱还是小旗的时候,他能那么热情来看,这人确实有几分与人打交道的本事。
两人来到操守署,刚一下马,便见总旗李谷年小跑着过来,跟着纳头便拜道:“见过百户大人!”
方景楠知道他是铁柱父亲辈的,赶忙挪步避开,孟铁柱更是一手把他抚起道:“李叔,你这是干啥呢,想让我在堡里被人戳脊梁骨呀!”
见孟铁柱一如既往的尊重自己,李谷年露出老农般憨厚的笑脸,但很快,他脸色又暗了下来,低声道:“等会见过操守大人,找我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的。”
操守官邓琳这次没在房间,而是迎在屋外的小院见的他俩,大显亲近之意,两人也是顺杆而上,行礼拜道:“孟铁柱,方景楠,见过大人!”
邓琳大笑:“哈哈,年少有为,英气勃发,大明又多了两员虎将也。”
花花桥子人人抬,现在他们是同一阵线,自然是相互吹捧。邓琳说了几句勉励话,两人也是连连谦虚,正当以为此次常规拜访就要结束时,邓琳忽然神色怪异地道:“孟把总负有巡视墩堡之责,上任之初,还是早点巡视一下为好。”
两人心下狐疑,瞧邓琳这神色,好像有什么事在发生,但见他不明说,两也只好应声道:“谨尊大人教诲!”
出来见着李谷年,两人才知道,孟铁柱管辖的火路墩,在另一位总旗的带领下,闹饷,聚众哗变了!
“闹饷?”
方景楠和孟铁柱先是吓了一跳,后来一分析,这帮人早不闹晚不闹,这里肯定是王世昌在背后捣鬼,而邓操守也不明说,潜藏着也有试试他们成色的意思,若是这次搞不定,也就不配与他统一战线了。
既然里面别有内情,方景楠到是不急了,轻笑道:“走吧,孟百户,小旗官方景楠随您一道去巡视墩堡!”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