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福亲率所招募的两曲一部兵卒抵达了张氏邬堡。
并且将铜印黄绶高高举起递给了张辽。
张辽凝视着手中的一采黄绶,以及铭刻着白登尉辽四个大字的铜印,呼吸稍微有所急促。
铜印黄绶,这是官职和身份的象征,从此之后,他不再是庶民黔首,而是一位正儿八经的汉室官员。
回想后世,一个小小的公务员考试都需要经历过五关斩六将的磨砺,最后得以分派铁饭碗那是让人极其兴奋的事情。
就是经过这种仪式感极强,经历重重困难之后能够拿到几k俸禄的遭遇,让自己觉得高人一等。
毕竟,同样的一个职位不知道有几百或者几千人在同时竞争。
拿到铁饭碗,也就甘愿让人如牛马一样的驱使。
这个时候,竞争铁饭碗的经历,打败竞争者的过程,宛如一针鸡血让人忍耐艰难困苦的指数无限拔高。
如今,张辽轻而易举拿到了白登尉一职,结合后世的经历简直宛如在梦中。
他非常清楚,能有此收获全赖家族的影响和声望。
若不是张氏部曲显露出来了非凡武力,这等武职不可能落在他的肩头之上。
“郎君在邬堡之内指挥若定,智灭两百一十二胡骑的旧事在郡内盛传,如今,郎君再领武职,率军警备边塞,一定能够再立新功为大汉尽忠,护佑郡内士民。”
车福言语恳切的开口,望向张辽的目光夹杂着打探。
所谓的智灭胡骑一事,经过族人的宣传,将张辽刻画成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少年将军。
两百余首级就是明证,即便旁人怀疑这是张氏故意抬高张辽声望的举措,但也无人出声指责,同样的事情大家都在干,犯不着去数落旁人的不是。
再说了,张氏斩首胡骑首级一事那是千真万确,张氏为张辽铺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换成他们也会如此操作。
“此番率兵防备边塞,我定当恪守本分,为郡守大人分忧,为大汉尽忠。”张辽张口便来,效忠于汉室江山和郡守大人的话要多说,并且要当着车福的面认真的再三强调。
“郎君的一片赤心老奴记下了,定会面呈郡守大人。”车福自然知道张辽尽忠的话是对谁所言。
“有劳了。”
张辽客气的感谢,然后主动问道:“不知道郡守大人有何交待?我在边地要如何行事?”
这一点必须要清楚,若是不知情忤逆了上命,旬日之间撤掉他的白登尉职位都是小事,重则斧祸加身。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要说车胄这位一郡之主。
作为一郡太守,掌握生杀予夺大权,如何慎重都不为过。
张辽将要所辖的一部兵卒,包括自己在内,都要听从上命,肆意行事不顾尊卑法度,只能落个凄惨的下场。
“并无重要交代,郎君便宜行事即可。”
车福笑眯眯的道:“不过,郎君所辖兵卒以防备为主,四百壮卒如何操练,下至伍长什长,上至队率屯长如何任命,一切交由郎君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