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兵马呢?汉庭骑兵呢?丁原心头升起的唯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
此时此刻。
天子刘宏都快疯了,若不是还靠着他皇甫嵩平定鲜卑,天子刘宏真想直接弄死他,或者再次把他关入洛阳西寺狱,让他还嘚瑟?
整个朝廷也急,大军不出征,各个部门,几乎所有人都围着皇甫嵩转,事关军务,谁敢懈怠?这一番连轴转下来,累呀!
皇甫嵩依旧是我行我素,照例训练着兵马的骑射。
无论天子刘宏,无论百官,无论前线将士如何催促,大有一股我自岿然不动的感觉。
天子刘宏就要罢免了他的官位,可偏偏,征讨鲜卑事关重大,五年前雁门关外数十万汉军葬送的悲剧历历在目,似乎除了皇甫嵩、卢植这两位外,再也没人能胜任。
偏偏,卢植似乎体会了皇甫嵩的用意,也推病不出,一时间,换帅的诏书成了一卷废纸片,天子刘宏与百官唯有气得半死…
这钱花的实在是冤枉呀。
十万万钱?就是抛黄河里也能有个回响吧?
现在倒好?根本是泥牛入海,没了下文,天子刘宏觉得他被坑了,皇甫嵩很坑,比卢植还要坑!
……
……
四面环水的雍丘,太学大学部。
这一节课,是概述课,由蔡邕亲自上课。
蔡邕上课有个规矩,往往会带两个手持竹板的“护法助教”。
他们负责课堂纪律,谁若是开小差,或者有什么小动作,甚至坐姿不端正,护法助教会无情的拿教板,重重的拍打学子的手掌心三下!
目的嘛,不是为了惩罚,可总归起到了很好的威慑作用。
蔡邕宣读完规矩,谁若是累计被拍打了三次,以后就不用来他的课堂了。
刘辩听到,浑身一哆嗦,刚想要交头接耳与曹铄交流两句,没曾想,“啪”的一声,手掌上已经挨了一下。
红通通的,像是某种动物屁股的颜色。
护法助教并不知道刘辩的身份,抡圆了又是两下,刘辩都快哭了,蔡邕会心一笑,也不阻拦,打皇子,他根本没有一丢丢的负罪感!
所谓威慑在前,教学在后。
刘辩之后,学子们都老实了,一整节课,风平浪静,便是一个杂音也没有出现。
不过,曹铄能看出来,这太学形势空前严峻哪,若是不集中精神好好学习,怕是早晚一天,得被清理出去。
当然,曹铄不知道的,这一套严格的规矩是桥玄桥大公子制定的。
十日一小考,一月一大考,考试不合格,必须补考,补考不过关的,只有一条路退学回家。
说起来,考试是桥玄、蔡邕最痛恨的,可要想好好的雕琢这些大汉未来的学子,只能用“考试”这把锋锐的刻刀!
这个规矩一出,便是刘辩也是浑然一副危机感…
他可不认为,蔡邕那老头会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对他网开一面,真要把他退回皇宫,那定然等待他的便是无尽的冰室与无情的棍棒!
当个皇子,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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