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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在诗经中,意思是四面环水。
太学的大学部就处在这样的一个被称为“雍”的所在。
古人最是讲究天圆地方,清澈、宁静的湖水将中间的太学大学部团团的包裹,水中间的亭台楼阁,犹如一块玉璧,象征着君子温润如玉,圆通如玉,变化无穷…
而教书先生与学子们在湖水当中,与外界近乎隔绝,这是要让他们够潜下心来,只读圣贤书!
四面环水的雍丘之上,有一处独木桥,这是唯一通往太学大学部的独木桥。
大汉学子中有传言,谁若是有资格挤上这独木桥,就等于拿到了一张仕途通行证…这也是后世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出处。
“桥大公子?”
蔡邕正在审视着学子名单,却见到一个老叟缓缓的走来,却不是上一任的太学总长桥玄,还能有谁?
“倒是没想到?桥大公子会来。”蔡邕赶忙让出主位,显得十分的恭敬。
“太学要开学了,我怎能不来凑凑热闹?”桥玄挥挥手,又填得几岁的他,已经没有以往的步履如风…“每次来到太学,总让我想起了曾经。想起了一个个太学读书的学子。”
一番感叹,桥玄转过头好奇的询问蔡邕。
“今年大学部招收了多少学子呀?”
“六十二人!”蔡邕回答!
唔?
桥玄微微一怔,照理来说,太学大学部每年只会招收是个班、每个班级十五个名额,每个年级六十个名额,四个年级,共计二百四十人,决计不会多一人少一人。
至于缘由,太学共计二百四十名先生,几乎可以达到每一名先生额外教授一名学生。
可今年,却是多了两人。
桥玄伸出手,蔡邕会意,递上去今年的太学名单…
其它的倒是没有什么,偏偏司马防这班多出了两个人,他们的年龄格外的显眼。
曹铄,六岁!
刘辨,六岁!
咻…桥玄微微思索,六岁的曹铄入太学,他倒是有所耳闻,蔡邕亲自去考教,想来不会有什么纰漏。可这个刘辩何许人也呀?凭什么他六岁也能上太学大学部?
“蔡大总长?他?”桥玄好奇的问。
“不能说。”蔡邕却是摆了摆手。“桥大公子,此事关系重大,恕学生不能多言哪!”
“哈哈!”桥玄笑出声来,宦海多年,他能猜出,多半这个学子跟宫里有关…
既是如此,自然不该多问。“好了,蔡大总长,带我去见见那个六岁的曹铄吧?这段时间,他可是风头无虞呀!”
“哈哈…”蔡邕一缕胡须。“桥大公子?上一次,你对一个学子这么抱有如此大的期待,我记得还是十一年前吧!”
唔…
桥玄微微一笑。
岁月如梭,一眨眼十一年过去了,遥想十一年前的那个开学季,为了让抱有极大期待的曹操能上太学,他桥玄可是费劲了心思,甚至不惜辞去了大鸿胪的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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