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物?”又是个新名词,方杨只能摆出好奇的模样。
“这是什么鬼物,怎么从未听说过。”一边,作为上次极夜斩鬼道第一人的云桑水也感到费解,表示从未听说。
小姑娘看模样还挺记仇,没理睬云桑水,而是看着方杨,解释说:“我听阿翁讲,是一种喜欢化形成漂亮女人的鬼物,它们靠吸**血壮大自身,还精于采补之术。”
方杨啧啧称奇:“做鬼也风流。”
千叶子说起这种话时表情严肃认真,因为缺少交谈经验,字字都要斟酌,好似很害怕引来方杨的反感:“阿翁还和我说过,姽婳物的故事。”
“好,一路上你慢慢道来。”方杨点头,示意少女和自己朝朝禁室外走。
他知道现在事情不容乐观,鬼物逃走了,那么其他弟子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现在首先该做的,是将那三个鬼物找到。
禁室内的众人都是跟上他的步伐。
“尧国民间有个贫穷的村庄,村庄里住着一对母女。母亲因怪病成年卧病不起,所以只能靠女儿做些针线活来维持生计。只是因为布庄的要求,今天织好布明天就要交货,所有女儿每日天未亮就要赶很长的山路去布庄,一去就要夜里才能赶回家中,长此以往。”
“可是时间长了,母亲的病却越发严重,直到一天,村庄里来了一个术士。女儿将他请至家中,术士看出病因,说她的母亲是体质阴虚,需要外肾泡酒,才能吊住性命。”
“忽然有一天,女孩去布庄,就再也没归家,从那天起怪事就开始发生。母亲清早起来,都能在自家门外看到整齐码好的布匹,这些布足够她维持生活,布匹旁还有一坛子酒。”
“母亲意外喝里面的酒后,伤病就开始退去,她以为是村里的好心人接济,于是去询问,可不想,村里的人都对此表示否认。这天,母亲在天未亮时,就悄悄躲在了院子里的石臼后,月色里,她看到了一个人影,把布匹和酒坛放在门口,仅一眼,母亲就认出那是自己女儿的背影。”
“母亲追了上去,终于,在一处山沟里,找到了自己女儿的尸身。”
“原来,女儿是在去布庄的路上,失足跌下了陡崖,因为放心不下母亲,就化作魇鬼,因为精于裁衣织布,所以能缝制出好看的人皮来伪装自己,通过这样诱杀男子。”
千叶子跟在方杨身后,回想阿翁的讲述,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啧......”跟在后面的几人听完她的讲述,都是皱眉龇牙,一阵渗然。
“这么重口。”方杨嘴角也不由抽了抽,再看了看千叶子。
少女说起这些时,脸不红心不跳,平静的出奇。
“这个只是传说,没有切实依据吧。”云桑水说道。
千叶子没理他。
方杨只能苦笑,于是又问道:“那这么看,这姽婳物,是靠着人皮伪装自己,从而杀害男弟子,再抽干他们的精血。”
千叶子点头。
方杨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
几人很快来到了弟子们居住的寝所外。
方杨把意识放出,笼罩开,试图找到属于魇鬼的灰黑色能量体。
云桑水也把意识探出,只是他的精神力没方杨强大,没一会就把意识收回。
“有发现吗?”
大概不过了一炷香,云桑水才开口问道。
“什么都没发现。”方杨睁开眼,摇了摇头,“如果这鬼物真有伪装的能力,那意识应该是探知不到了。”
他有过经历,遇到的那只螺生鬼就是擅长伪装,方杨视线就放出意识,却没感知到它的存在,最后才被偷袭。
只是,那东西没料到方杨的双腿并非真实,结果才被轻而易举地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