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耀祖赞赏点了下头,继续说:“多画几份,然后你派得力的人手,分头去彰武和法库。在俩地方选可靠的听风儿,把活儿交给他们。”
“好,我马上去打电话。”黄管事立马应声儿。
“等下。”黄耀祖叫住了人,又交代道:“找人手时别舍不得钱,但话一定要交代明白了。哪个接了活儿,就必须得自己干,不准扒层皮再交代给别人!
特么的要是让那帮孙子一层层的扒皮,再一个指派一个,到最后非得闹得遥世界都知道了,还保个屁的密。”
“明白,您放心吧,肯定找最可靠的人手。”黄管事认真的点头。
“行,事儿就交给你办了。还有啊,再给我准备些钱,吗的养兵太特么费钱了。”黄耀祖一脸不爽的说。
“啥?上回带走的那些,又花完了?”黄管事一张老脸心疼的直皱皱。
黄耀祖也是一脸的肉疼,抱怨着:“特娘的,一天三顿管饱。一个礼拜还得管炖酒肉,花钱跟流水似得。
还有子弹,全都得咱自己掏钱买,一人一天随便打几发,两封大洋就没了。”
黄管事见主家心疼的厉害,不敢再抱怨了。
还得反过来安慰黄耀祖:“少爷啊,这时候可不能心疼钱啊。
回头剿那帮土匪,全得靠您手下的弟兄呢。不给吃饱喝足,不让他们练好了枪法,靠着人多可不能成事儿。
再说了,只要这次能立下大功,摇身一变您可就是正经的国防军了。花那点儿钱,算不了啥!”
道理黄耀祖自然也明白,再说手下人练精壮了,他出门腰板儿也硬气。
叹了口气说:“行吧,花就花吧。咬牙也得挺着,练出来了都是咱家的资本。”
黄管事赞许的点了点头:“行,少爷,那我下去安排了。”
“去吧!”黄耀祖摆了摆手。
两护院瞅着黄管事离开了,互相看了看,年长些的试探着开口:“少爷,俺俩还去彭家屯守着不?”
“守个屁!”黄耀祖骂了一句,摆下手让俩人滚蛋。
然后歪着身子坐在太师椅上,瞅着房梁自言自语着:“他们不会再回去啦,还守个啥……真特娘的是群老胡子哈,权衡的就是明白。
提前回家送钱,办完了事儿扭头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好手段,好手段啊!我黄耀祖,还真差点被你们给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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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耀祖坐那暗自庆幸的时候,彭家屯的王家三口,才刚刚离开了县城。
昨晚王长水赶着车出屯子后,二蛋娘左右看了看,确定了四下无人后,赶紧跟自己家男人说起了实情。
可话还没说上两句,二林子索命鬼似得身影,就出现了在了路边儿。
吓了王家两口子同时嗷的喊了一嗓子,差点儿把骡子都给惊了。
王二蛋干脆跳下车撒腿就跑,可惜没跑了,只撩出去几步,就被二林子给按住,拎回了车上。
二林子出现在这里并不是要阻止二蛋娘说话的,而是得了柳辰的安排,在没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看着二蛋娘把话说明白。
等二蛋娘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王长水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打死他也想不到,自认为干的非常隐秘的事儿,都没隔天,就被人家给知道了。
恐惧之下,跪到地上捣蒜似得磕头。
二林子可不像柳辰和宝顺,时不时的还心善一下。
就那么站在那瞅着王长水,看着他硬生生的把脑袋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最后见了血了,才撂下一句:“黄家要是得了消息,你们就安排好后事儿吧。”
二林子毫无情感的话一出口,跟判官索命似得。
吓得王家两口子差点儿失了魂,一个堆坐在车上,一个堆坐在车下,没口子的诅咒发誓。
等好容易回过了些神儿来,二林子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大半夜身处于荒郊野外的,头一眼还在面前站着的人,后一眼就不见了,王家三口的惊恐程度可想而知。
原地傻了很久,才架着骡车一溜烟儿的跑去了县城。
找了家医馆敲开大门,花了不少钱处理好王二蛋的伤口后没敢回家,直接在县城旅馆住了一宿。
一直等到了转过天的半上午,才寻思过味儿来。
人家真要想弄死他们一家三口,屯子外面就动手了。既然放过了,那就说明只要他们管住了嘴,就不会要他们的命。
想明白了这一点,才敢壮着胆子驾车往回走。
二林子夜里无声无息的就走了,并不是想吓唬王家三口,而是屯子那面真的缺人手。
吓住了王家三口,差不多的时间上又忽悠走了黄家的两个护院,柳辰几个的忙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