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苗苗吃着片下来的烤肉。
陆涛望着杜苗苗。
李永强看着夏紫。
赵已晨还在回味着‘烟花——浪漫!黄鹤楼1916——多金!青年——只要不太丑又没结婚或者已经离婚又或者在闹离婚,都可以当做‘普通朋友’认识一下。’
只有无聊望着湖光月色的夏紫,才看到东南方向的湖面上,那银瓶乍破般,一闪而没的瞬间光芒。
然而等她诧异的凝神看去。
只见满湖星辰和月华倒映,随着湖水的涟漪,波光粼粼。
“眼花了。”
夏紫笑了笑。
在那火光和月光下的妩媚微笑,看痴了李永强。
“呼~”
起风了。
——
“呼呼~”
夜深人静,只有山风在驱赶着头顶低空的云层。
“咚~”
最终,杜奕靠着一根院门里搜索到的细钢钎,喘着粗气,从门板一条缝隙伸进去。
一一抵开了六根坚硬木棍卡死的门板。
进入了幽暗的厨房。
火盆里面,还亮着微弱的红光。
那铺着厚厚干草的‘床上’,他的羽绒袄,裤子,秋衣,呈现出人形。
静静的搁在上面。
此时似乎已经脱力疲劳到极点的杜奕,强制忍着眼皮子打架。
内心惊恐而纷杂,心慌气短的抓着一根木柴。
拨开了火堆。
露出一片迸着火星的红红炭火。
随手抓起一大把铺‘床’的干草丢进火塘,趴着使劲吹。
“蓬~”
明亮的火焰顿时燃烧起来,把小小的厨房照亮。
也照亮了那把搁在地上的短剑。
杜奕这时候全然没有心情搭理这些,而是首先看向‘梦中’手臂那处,留着半截吸血蝗的伤口。
在湖水的洗濯下,他的皮肤已经变得干净。
除了一张经常被太阳暴晒的黑脸脖子,其余地方都是白白嫩嫩。
“嘶~”
杜奕倒吸一口凉气,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小洞。
不是梦!
不是梦!
这特么的不是梦!
杜奕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欲死。
要知道他身上钻进去可不止一条虫子,十九后背上面,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地方也有!
“这要是钻进内脏?——不是要是,这么长的时间,绝对已经钻进了内脏!”
杜奕顿时脸色惨白,低头看自己肚脐眼附近的一条吸血蝗。
果然只是一个小洞。
“噗通”一声。
杜奕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
两眼一翻,——
“我不能昏死过去!绝对不能!我得想办法驱虫啊!救命啊~”
在杜奕内心的咆哮声里。
一直以来身体虚弱,又是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的他。
顿时大脑充血,血压飙升。
一头栽倒在干草床上,晕死过去。
夜,寂静。
——
“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咕咕~”
“啁啾,啁啾~”
清晨时分,整个灵龙湖大雾弥漫。
然而树林的鸟雀,却还是早早醒来,在树林撒欢。
“嗯~”
杜奕呻吟着被鸟声叫醒。
一时间感觉神清气爽,身体状态好得要爆。
他首先看向手臂。
白白嫩嫩,根本就没有什么虫钻的洞。
反手看右手中指,哪有什么割伤?
他又连忙颤抖着手,去摸大腿后面那处肉坑。
摸到一片毫无疤痕,完全平滑的大腿。
“呼~”
杜奕长吐一口气:“这鬼梦真是快吓死爹了!”
神秘的森林,恐怖的猛兽,坠落进湖水,手臂的虫洞,从里面卡死的厨房门,——
原来一切一场荒诞不羁的噩梦。
他有些想笑的站起来,看到自己居然光着身体睡在厨房的‘草床’上。
草床正中人形的摆着裤子秋衣羽绒袄。
边上搁着那把短剑。
这时候杜奕才注意到,昨天下午向北新开,在昨晚睡觉的时候从里面牢牢堵死的厨房门。
居然也是开的。
外面白雾弥漫,鸟雀声声的叫着。
而且在门边的地上,还搁着一根细钢钎。
杜奕心里一颤,重新看向右手中指。
刚才在看的时候,他就感觉那里似乎有一点不对劲。
看到一枚新月形(月牙)的白色玉片,如同一只戒指,紧紧的戴在他的右手中指上。
“我——”
杜奕顿时圆睁双目,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大脑。
冲得他浑身颤抖,头皮发麻。
那不是梦!
“噗通~”
杜奕顿时又是血压飙升,被吓得活活晕死过去。
翻身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