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道,‘果然如此!’
“我非常喜欢和谈,不知道你们和谈的条件是什么?”
吉日嘎朗一愣,扭头装作愤怒道:“安禄山,他们要向我们提出和谈条件!”
将军立刻慌神了,赶忙道:“将军,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向你们提供什么条件。”
吉日嘎朗一惊,再次转头喊道:“安禄山,他们要我们拿妻子跟他们换!”
将军彻底懵圈了,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要你们拿妻子换了?
“啊!吓死我了!”吉日嘎朗迅速后退,慌忙跑回军营里,“他们要将我们杀得片甲不留!”
安禄山看着他惊恐的神情,差点笑了出来,这表演技术太拙略了…
只见五千第四军团的北方军队,一个个摩拳擦掌,面露凶恶,他们北方人,最忌讳别人用他们妻子开玩笑,眼下吉日嘎朗这么说,正中士兵们的下怀!
“兄弟们,这些近卫军太可恶了,他们觉得人数比我们多就可以欺负我们,我们要告诉他们,什么是第四军团的军人!”安禄山大吼一声,手持两柄巨斧,直接冲了上去。
而身后的五千也“嗷嗷”大吼,愤怒的冲过去。
场中央,只有那位将军一脸迷茫的看着愤怒的第四军团。
他身后的三万近卫军原本等着和谈的结果,没成想,这个将军像是得了失心疯,竟然向对方讨要妻子!
三万近卫军,每个人都在心里将这名依旧发懵的将军骂的狗血临头…
安禄山动作很快,转眼间就冲到那名将军身前,手中巨斧一挥,直奔将军脖颈。
那名将军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视平线直接下移。
直至此刻,他依旧没有从吉日嘎朗的话语中反应过来,他究竟在说什么!
三万近卫军顷刻间就和五千第四军团相交在了一起。
只是一方是胆战心惊,无心战斗,一方是如同打了鸡血,看着一个个矮小的近卫军就像是看到小媳妇般兴奋。
“啊!”
“啊!”
五千近卫军形成利箭阵型,瞬间就将近卫军的方阵从中间撕裂,无数欺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安禄山此刻双目疯狂,如同干渴许久的人,终于跳进冰凉湖水中般兴奋!
他挥舞着手中两柄巨大的斧头,左右开弓,就像是个一个巨大的陀螺,每挥舞一下,就有七八名近卫军被腰斩成两端。
腰斩是很费体力的,但在安禄山手中,腰斩仿佛就是割麦子。
很快,安禄山身边血流成河,一个个死相凄惨的近卫军,支离破碎的倒在他周围,血淋淋的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吉日嘎朗也早就憋着一股气,自打被齐天收服后,还没有打过胜仗,建立任何功业。
他的武器是一柄巨大砍刀,似乎很喜欢血腥气,每次挥刀必砍向近卫军的脑袋,从上到下劈下。
近卫军如同蛆虫的脑花伴随着血水,倾洒一地。
后面的近卫军看着第四军团仿佛收割麦子般的杀戮着自己兄弟,内心竟没有生出半点愤怒情绪,反而一个个神情惊恐,恐惧万分。
有些胆子小的士兵,直接尿了裤子,更甚者,直接扔掉武器,发疯般的在战场中四处乱串。
他们还从未有经历过如此血腥,如此残暴的战斗。
“吉日嘎朗,不要让他们跑了!我们成为第四军团还没有立过战功,今天就要把我们的威名打出去!迂回包围!”安禄山浑身鲜血,就像是刚从鲜血中走出的人。
吉日嘎朗“哈哈”大笑,“好嘞!兄弟们,跟我走,今天一个都不要放过他们!”
原本从中间隔断近卫军的队伍,立刻分成两队,左右迂回包围,将近卫军一分为二的包围其中。
“啊!不要杀我啊!”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还年轻…”
“我上有老母,下有未断奶的孩子…”
不少近卫军扔掉武器,甚至身上的盔甲都解下来了,哭喊着希望第四军团可以放过他们。
但他们错误的看待了安禄山和这些北方的第四军团。
这些北方的汉子心中有感恩,也有感动,但那只是对强者的,对于弱者,他们本来就是要杀死的。
这也是他们自小在草原优胜略汰环境下,养成的价值观。
近卫军的求饶并没有让第四军团放下屠刀,反而更加凶残的屠戮着他们…
三万近卫军,眼瞅着就已经不足一万…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
近卫军已经没有可以喘气的了。
安禄山和吉日嘎朗站在战场中央,很是满意的看着猩红战场,这片战场就好像刚刚被鲜血浇灌过,脚踩在上面,还有粘稠之感。
“呵呵,看来咱们第四军团的名气就算是打出去了。”吉日嘎朗兴奋的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
安禄山甩了甩斧头上的鲜血,“这只是初战,以后我们还需要更大的胜仗,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畏惧我们第四军团。”
他过去身为排名第二的虎将,仅在克烈大帝后面,早已养成了傲然一切的心态。
只是他被齐天彻底打服了,所以心中那点傲慢也被消磨殆尽。
如今他已经归顺齐天,自然要重新积累自信心和威名,他甚至要告诉齐天和云海城的人,自己不光会修城池…也是会打仗的!
只是场中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帝都城北大门的城墙上,早已站满了守城的士兵。
他们一个个膛目结舌,心有余悸的看着不远处被鲜血染红的战场…
按常理说,自己兄弟被人屠杀,他们应该立刻打开城门去支援。
但他们情愿自己没有看见兄弟们的惨状,更没有听到兄弟们的惨叫。
他们都知道,如果此时出城,就不是接应了,而是羊入虎口了。
城墙上的一名士兵,低声对身旁的兄弟说道:“咱们还有没有机会转到云海城当兵?”
“恩…按理说,近卫军可是比城卫军级别高上许多的,从上往下走,应该有吧。”那名兄弟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