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
小夫妻正在朝材料研究所前进,顺便逛街。
高寒固然每日努力修行,想要尽早蓄满真气,洗髓换血,然后尝试进阶先天境界。
张玉鸥的课程也极为紧张,并不是天天有空出来玩的。
这个世界的大学不像地球天朝大学那样对废物颇为宽容,实际上,在云天帝朝,学子们在高级教育阶段,绝对比中级教育还要吃力。
其实这才是高等教育应有的难度,毕竟能够进入大学,享受高等教育的人才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更应该艰苦学习才是。
普通大学在六年高等教育过程中,必须保持百分之五十左右的学子淘汰率,也就是说,张玉鸥的成绩若是落到平均线以下,很可能过去十二年的努力全都白费。
十二月份,白玉京已经进入冬天,路上行人穿着保暖衣物,大多数人都显得有些圆滚滚的。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有些年轻女孩就穿得比较单薄。
几位年轻女孩从马路对面走过,她们下半身穿着不到膝盖的短裙,露着两条大腿,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脖子上还缠着各色围巾。
高寒诧异的看了几眼。
“看什么呢?没见过女孩大腿啊?”张玉鸥不满的拧了高寒腰部一把。
高寒当然不疼不痒,张玉鸥这点指力,对于如今的高寒来说,连身上的汗毛都拔不下来。
不过作为丈夫,他多少得哄着妻子:“诶,好疼好疼,轻点轻点!”
“没看出来,你还学会盯着女孩的大腿看了啊?”张玉鸥气哼哼的说。
“不是啊,”高寒很是委屈:“我只是觉得这么冷的天,她们穿这么少,不怕冷吗?”
高寒自己倒是快到达寒暑不侵的地步了,可那是他对身体周围空气可以精确控制——体温流失主要是热传递,既然作为热传递的介质空气被他控制,那自然比穿着一件大衣还要保暖。
可高寒是武道大师境界,那几个女孩凭什么啊?
“什么穿的少,人家那是套了一层肉色丝袜!里面还不知道穿着多少保暖内衣呢。”张玉鸥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屑的说。
高寒微调了一下自己的瞳孔,把远处的景色拉近,发现那几个女孩果然是穿着一层肉色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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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到目标瞳孔调节现象,倍数十三。”坐在某个角落的监控者低声汇报。
监视者并不敢抬头去看高寒,武道大师的灵觉即使以现代科技也无法破解,他们对任何恶意都极为敏感,只有无生命的摄像头才能避开武道大师的感应——这些摄像头还不能跟随他们的脚步转动,不然很容易被发现。
“收到。”信息很快被转发出去。
“瞳孔收缩比超过高级武者极限的一比十二,你的怀疑是正确的。”一名穿着白大褂,文职彬彬的年轻人侧头对同伴说道。
陈之方,是材料工程专业博士,年纪轻轻就参加了某个人体分析研究小组,因为某种原因被借调过来,对口研究高寒这个特例,虽然不是什么核心小组,但也负责一个比较重要的研究方向——高寒对水汽的影响。
高寒先是玄黄大学和龙战大学交流会声,一飞就是八十多米;然后在全国青年武道大会决赛圈开赛仪式上,凌空从容步行走上擂台,这两次惊人表现,早已把他送上了有心人的观测名单。
更何况他还是某个计划的关键人选——如今高寒比许多武道大师还要受人关注,甚至有不止一支专家小组负责分析他的性格、能力和弱点。
这种分析并非全然恶意,而是谋求更好的控制或者诱导——如果说的好听点,也可以说‘合作’。
“武道大师!这么年轻的武道大师,绝对不是用正常方式修炼出来的,他一定有特殊修行方式。”他的同伴比他年纪大了不少,对武道修行的各种关节一清二楚。
如何用科学方法批量培养武道大师,或者至少增加武道大师突破成功率,这三十五年来一直是水蓝星最主要的科研项目,投资近乎无上限。
“如果可能,我们最好能弄到他修行方法的相关资料。”有人热切的说。
“恐怕有些难,他可是向真馆门人。”另一人说道。
向真馆在白玉京名声不显,但是对他们来说,能够先后培养出贺忘形、刘放晴与高寒(疑似)三位武道大师的向真馆,肯定值得提高重要性。
不过因为刘放晴和官方合作,双方总体上关系还不错,某些手段肯定不方便使用。
“我们可以尝试交换。”
“听说贺大师很保守,对向真馆传承看得很重,恐怕不容易。”
“高寒的修炼方法肯定不是向真馆的核心传承。”
“但是这种方法价值,肯定不逊色与向真馆的核心传承。”
“这些有上面决定,我们还没资格决定如何对待一位武道大师。”陈之方说道。
“嘿嘿,组长,你说如果弄到这种修行方法,我们能不能修炼一下?”一名组员说道。
“人各有天分,再说你这岁数也来不及了。”陈之方盯着屏幕,头也不抬的说。
“谁知道呢,也许高寒的方法具有革命性的突破,对体质要求降低,特别适合我们这种聪明人呢?”
他说的并非全无依据。
他们虽然没有获得检测高寒综合体质的机会,但是通过高寒一次次出手,依然可以从直线速度、曲线速度以及高寒出招收招,对惯性的抗力,大致分析出高寒的身体强度。
高寒的身体强度应该在高段位的中级武者之上,勉强能够达到高级武者水准,但是距离武道大师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也就是说,高寒的武道之路,可以避开体质瓶颈,弯道超车直接晋身武道大师——这个推论惊世骇俗,目前他们还不敢完全确定。
“好了,他快到了,我去接待,你们继续。”陈之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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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高寒先生、这位学妹,两位都请坐。”陈之方手里拿着一份一米的分析报告,指了指对面两个小型单人沙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