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家伙浑身的热血,我就让他燃烧起来吧!
心里面想着这么一句话,李倓双目微微的眯了起来,低声说道:“本王到睢阳,其实并非为了守住睢阳。”
“啊?这……我等愚钝,还请节度使明示啊!”
俩人听了这话一激灵,心说你不想守城,你还干啥?总归不能是皇子都要降了安庆绪了吧?
“我大唐王者之师,怎能只顾着守城?我要做的,是灭了这十数万人马,将尹子奇的人头带回凤翔,献给陛下,献给我大唐的子民!”
“嘶……”
张巡二人一听不光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发出了声。
张巡就算是再生性,再自负,再不把尹子奇放在眼里,也是万万想不到用这一万多人就把人家十几万人给灭了,要不是之前李倓的表现不像是一个傻子也不像一个莽夫,现在张巡和许远估摸着都已经疯了。
这话李倓在城里说说鼓舞士气的确没毛病,但是这个场合下,可是容不得玩笑的。
“你二人觉得这件事不可能?”
“十倍之敌,就算是攻其不备,出奇制胜,难度也是极大,再者说,出动大部人马出城进攻,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啊!”
素来就不是以用兵谨慎著称的张巡能说出这个话来,已经足够说明李倓之前的嘴炮在他心里多么不靠谱了。
张巡心里也是纳闷,心说你一个皇子,也不能真的上马让你去杀敌,你就在城里说是运筹帷幄,其实喝喝酒吃吃肉和夫人睡睡觉,他不香吗?为何非要起高调呢?
“你所说,皆是战术,而在战略上,在你的心中已然笃定,只能是跟敌军交战,是也不是?”
“那是自然,难道节度使还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法子?”
张巡为啥当不上大官,李倓现在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这也就是现在身边没个亲信的他,但凡是换一个节度使,李倓敢说张巡的职业生涯就再一次断送在他嘴里了。
李倓知道,是时候展示展示真正的能耐,给这俩自我感觉不错的家伙上一课了,不给他们收拾的卑服的,人家以后也不能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啊。
李倓这次来睢阳,虽说是被李辅国摆了一道,但他一直觉得是个好事儿,因为在这里能暂时解决他最尴尬的问题:身边没有可用之人。
张巡,许远和南霁云他们几个,光是看干出的事,就知道人品绝对没问题,所以李倓到了这直接让他们信自己,服自己就完事了。
“按照你们二人所说,叛军内部一盘散沙,加之可能缺粮,就这两点,我就能让他们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