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很有钱。但那是他从凤奶奶的手里偷、摸、骗来的!
凤奶奶可是个好相与的?他赚的是辛苦钱!
周三儿诡异嗤笑,不再说话,恰时秦鹿的马车到达甬道口。
秦鹿打开车帘,和几个士卒打了声招呼,士卒们就连连喊着‘鹿爷’,请安问好不提。周瑞刚刚发现不对,两腿的腿弯就是猛然一疼,被人踹着跪下。
“周三儿!你?”周瑞愕然失声。
他铁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三儿却是对着充当马夫的铃铛拱手。马车经过时,他带着手下的泼皮点头哈腰,笑着连连喊爷,却半句不提秦鹿的名字。
秦鹿的马车也毫不停留,穿过宽阔甬道,进入甬道外的大片光明。带着青石板路的淡淡烟尘而去…
“周瑞大爷,您虽是有钱,虽是个自由身,但是没有那一位的本事大呢!”
等秦鹿走后,周三儿把周瑞浑身的衣服扒了,钱也拿走。
他让周瑞只剩下贴身的不值钱的里衣,囫囵塞进旁边拖车上的稻草里。脱掉鞋,拽出发黄的裹脚布条堵住了周瑞的嘴。
“啪!”周三儿一拍大腿。
他装模作样,一副官老爷的做派道:“周瑞这厮害人不浅,坏事做尽,合是个该死的。但是咱们不能做杀人的买卖;某位大善人也不想做杀人的买卖。便把他发配北海道,狠狠的流放两千里罢……
这是某位大善人给咱们的过路钱,也是辛苦费。
兄弟们吃好喝好,把周瑞这厮送去北海道那个没有荣国府势力的苦地方去!”
闻言,几个泼皮无赖接过非常充裕的银子,推着稻草车快步离开。
临出甬道时,有士卒想要检查,被他们的头领狠踹一脚。
“不过是一堆稻草罢了!”
士卒头领低声怒骂:“稻草易燃,若是不送走它?留在咱们盛京城里烧坏了某个善人,每天几万灾民的嗷嗷待哺是你来养?”
…
…
马车在真佰味酒楼的门口停下。秦鹿和袭人、宝珠打了声招呼,直接带走了吴十方。
他的一成股给了宝哥儿,其实没什么变化。
秦可卿的七成股份就不用说了。便是宝哥儿那边的银子,他想拿就拿,晴雯那个爱惜钱的都不想管。
知道他是个能赚钱的,还巴不得他拿。
“袭人姐,宝哥儿让你管账,你可要仔细我的话。还有宝珠……”
秦鹿看一眼宝珠,觉得不太舒坦。
宝珠长得也俊。但是和瑞珠比起来,对秦可卿的忠心就明显不够了。
也正因如此,瑞珠要留在秦可卿的身边,预防贾珍那个小娘养的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只能派来宝珠。
他叮嘱道:“酒楼里不甚忙了,有柳嫂子在就可以,我把吴十方带走另有它用。
另外你们记好,不要改变我定下的生意规矩。万万最重要的一点,绝不许凤辣子的人插手酒楼!”
袭人向来贤淑、懂事,她知道轻重,连忙点头。
宝珠更不敢违逆秦鹿的意思。因秦鹿一句话,瑞珠得势;秦鹿当然也可以用另一句话,让她这个宁国府一顶一的大丫鬟变成‘花落成泥碾作尘’了去。
而此时秦鹿在铃铛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他身形矫健,一跳即上。奈何铃铛坚决要扶他上车,眯眼低声问:“鹿爷,对付‘龙潭虎穴’前的准备都做好了罢?您的后方可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