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爷!”
林红玉和平儿羞恨啐道。
秦鹿好像惊了一次,又正经了。
他松开林红玉,四仰八叉,身体的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
“破奴籍!”
“参加科举!”
“打爆武举争红元!”
“天下风云出我辈,不枉人间走一回!我要造……”
秦鹿的梦话突然停了,但是梦话的语气很野。
他的梦中出现一栋九层高塔。他拾阶而上,胸口的一股囊气不断膨胀,竟是让他的呼吸声都深邃了两倍有余?
“嘶!鹿爷好大的志气!”林红玉的眼睛发光。
平儿是个性子柔顺的,对秦鹿的野望感触不深。
但是听到秦鹿最后的半句诗,只觉得意境勃然大气,嘚嘚的美。
纵观她见过的所有男儿,竟只有熟睡憨憨的秦鹿才有真男儿气了。让她安心……
“红儿,你往左挪一些。”平儿睁眼说瞎话:“鹿爷的右手碰着墙了。深夜天凉,莫冻了他。”
“呀!”林红玉连忙往左边挪,也拽秦鹿的手。
哪知道秦鹿的右边床铺空出来了。林红玉浅咬银牙,飞快占了过去。
…
…
第二天清早,南院马房准备了马车。
以秦鹿外管事的身份,需要在外奔走,马车就可以坐得。只是车上多了两个人,一个叫林红玉,一个叫平儿。
林红玉是宝哥儿送来照顾他饮食起居的。没拿到林红玉的奴籍,宝哥儿还觉得丢了脸面;
平儿就更简单了。
一旦离开秦鹿,她在府里便是难活。
“爷,可找到东田山庄的‘龙潭虎穴’之处了?”平儿笑着问,省掉了一个‘鹿’字。
秦鹿摇头。
他把流水账看完了,只觉得东田山庄除了人口多些,效益高些,和别的庄子没什么不同。
林红玉不甘人后,看一眼外面的车夫,跟着道:“爷,咱们以后是可以清早出去,下午回府,也可以在山庄里多住几天。车夫可要仔细挑选,许不得是咱们的自己人?我看奴仆里的小柱子就不错……”
她的话没说完,车夫回头,毡帽下露出一张带着细长疤痕的俊脸。
“鹿爷,某可是你的自己人了?”
这人竟是铃铛。
铃铛审视秦鹿,随后鞭子一挥,马铃叮铃,习武之人中气很足的问:“恭喜鹿爷晋升外管事。您的外管事可了不得,实权堪比外管家了。可是这外放的大管事,您要做哪一种?”
“两种。”秦鹿毫不犹豫。
他这个外管事权力很大,除了逢年过节,几乎不受府里的奶奶辖制了。
这样的外管事也有几个。小胆儿的上山打猎,下水抓鱼,悠闲自在;大胆的豢养庄奴、培植势力、积蓄钱粮、无限嚣张。
铃铛问他想做那种,他只有一种回答:
他全都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