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个无比正常的人类，身上没有多余的肉瘤也没有黑漆漆的魔息。
他的脸色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有些苍白。
就连唇也没什么血色。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有无比的清澈干净。
干净的映出了他眼前言芜的五官眉眼。
言芜的拳头堪堪要砸到他太阳穴时，顿了住。
他望着言芜。
清澈的眼眸中下一刻像是染了情丝，痴缠而又惊喜地望着言芜。
他苍白的唇微微而动。
他眼眸里像是笼了一层柔情蜜意，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言芜。
他好像要说什么。
但下一刻，身后凌虚子突然扑过来，抓住言芜的拳头，与言芜一起砸在这魔的胸口。
魔有些惊讶地望着言芜，望着与她相贴的凌虚子。
他身体在飞快下降。
他的唇在动。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言芜。
“阿芜……”
阿芜，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终于，又见到了你。
……
明明上一刻他还是那随时要熄灭的弱小魂源。
眼睁睁看着她凤凰展翅。
而现在，他看到了她。
他心头涌出狂喜，这欢喜漫上眼中。
可他，没能再说出来话。
他被打落进了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