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想要个太子,也因此,女帝孕事艰难这事只有他知。
女帝多疑,不信别人,也不敢孕育后宫那些男人们的孩子,他便日日夜夜宿在紫宸宫。
床上是他,桌案前是他。
情浓时,女帝会搂着他,问:“行之,你爱我吗?”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爱,我爱你,陛下。”
女帝便笑:“朕的母亲,她与朕说,帝王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存在,无喜无悲无恨无怨才能以局外之人掌控人心,才能精通帝王之道,可是朕啊,朕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朕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朕有心爱之人。”
女帝的手,缓缓抚上他的眉眼,“可是母亲说,帝王是这世间最悲哀的孤家寡人,永不会得到别人发自真心的爱。”
他想,女帝大约是病的真厉害了,竟与他说这样的话语。
女帝时常生病,又无子嗣,他身为帝后,便在女帝的床榻前,与朝臣们一起议事。
渐渐地,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夜阿芜又来,递给他一颗麦芽糖的同时又抱怨:“我见你越来越难了呀,是不是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
“不会,不会,以后会更容易见到。”他第一次,没接那糖,而是抓住了阿芜的手,他的另一手,抚上她那黑色的面具:“阿芜,你别总乱跑了,住在这里,等我回来。”
“可这里是帝后住的地方,女帝随时回来,我不能住在这里。哎呀你别担心我,我武功很好的,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你放心,我还会每晚来找你的,你就我一个朋友,我不来你可怎么办呀,我一定会来。”
江行之张了张口,那即将出口的话,缓缓就咽了回去。
他的指腹,缓缓描摹她面具上的符纹:“每晚过来,你要说话算话。”
他如今渐渐掌控朝堂大权,有了自己的势力,说话也不同从前那般没有底气,语气神情已颇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