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叫一饭之恩吧。”成城评论。
“‘男儿当存正念,报效国家,不可做鼠窃狗偷之事。’他曾对我如是说。为这一句话,我来了军队。”寂月欣然笑着,有种天真无邪的感染力。
“还你。”成城把箫放到寂月手中,“可惜没有酒,真想和你喝两杯。”
“送给你了。”寂月放回成城手中,“若是看不上,便算了。”
“看得上。”成城把萧收好,“我没什么东西可回赠给你,便许你一句承诺,他日若用得上我成城之时,我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天之后,寂月依然爱在晚上去校场外的竹林。不同的是,成城每次都在他身边。
“我又不是每天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寂月和成城坐在一棵大树高枝儿上。
“这就叫心有灵犀。”成城道。
寂月调侃:“我看你每天都来这儿等我吧。”
“切,我每天来等你怎么了?”成城没好气地道,“整天训练枯燥死了。我就想出来吹吹夜风,找个人说说话,不可以吗?”
“光说话有什么好玩儿。”寂月不屑地撇嘴,东张西望瞧有什么可玩儿的。
“寂月。”
“恩?”回头,嘴唇不偏不移落到成城凑过来的嘴里……
不等寂月反应过来,成城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树。
寂月目光呆滞,看着晃晃荡荡的空枝儿。
“成城!给我站住!”刺破夜空的愤怒。
成城一边跑,一边冲追来的寂月喊:“我这不是想找点乐子玩儿吗?不是你说没什么可玩儿的……啊,你脸红了。”
“我知道我脸红,我想杀人的时候就会脸红!”剑已出鞘。还好成城出帐时带了剑,才不至任人宰割。
寂月招招发狠,几十个回合没讨到便宜,变柔了许多。两人拆招,越来越不像打架,像双剑合璧,像朗月清风下奏的一曲琴萧,天衣无缝,是连时间也打不破的和谐。
之后,训练结束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军人。
(酒店浴室。
哗哗的水流响个不停。相隔不远的两个房间内,陈磊和方浩澜同时在漱口,拿牙刷把牙齿狠刷了个遍。)
“寂月,我明天去西山剿匪,你同我一起去吧。”
“嗯。”
大大小小战役中,成城与寂月携手作战,立下不少功劳。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两年,直到那年夏天,一切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