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抱着必死的心的女子诧异的睁开眼,说真的,一开始在石室里对安逸并没有什么好感,以为不过又是一个好吃等死的贵胄子弟,
“英雄救美啊?小兄弟,本王还真要高看你一眼。”山大王话音未落,从听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名喽啰,
“报————”
“大王..大王不好了!外面的山口,全是官军!漫山...漫山遍野的龙旗!”
女子听到后,微微一怔
“别他娘的给老子鬼喊,带我出去看看!”山大王一脚踹开那名飞奔进来报信的啰喽,对着安逸说道:“小兄弟,你爹比你想的反应快啊!”然后朝着身边的挥了下手,“把他们两人带回石室内。”
“轰隆隆~”巨大的石头再次封死的石室,
这帮子山匪,地方不大,奇淫巧术到不少,安逸看着这石门心里想着。
“安公子!谢谢~”
搁着石壁,一道细细的声音传来,
“不妨事,你知道的,刚才那种情况我不让你下山,你是活不下去的。”安逸回应道
“我知道.....我”
安逸当时也是救人心切,并没有多想,但这来自异性的保护力,还是像一股暖流,强有力的闯进了少女的心怀。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安逸问道
“我叫高影疏。”
安逸听完一愣,脑袋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连串的信息。他正疑惑呢,怪不得他们家老爷子反应那么快,带着兵就上山了,最奇怪的是,听那啰喽说,围山的官军打的是龙旗。在大夏朝,只有皇帝亲征或者身受将领之职的皇亲国戚才能打龙旗。安致远就是把成都府的官军搬来,也万万拿不动龙旗的。
依稀记得刚出石室时,高影疏身上的玉牌上那挤作一团的字,那到底是个什么字啊,团作一团!突然安逸恍然大悟,那分明就是个“蜀”字!远远看去,又和玉佩颜色一样,那可不就是个巴蜀的蜀字,这姑娘又姓“高”,大夏朝的皇姓,莫非...
“高姑娘与蜀王是何关系?”安逸干脆直接问了,
“正是家父!”高影疏淡淡的回答,
“原来外面的官军是冲你来的呀?”安逸咧咧嘴,
“昨日原本和宁儿在附近游玩,忽然我们和侍卫都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现在想来应该是山匪的某种蒙汗药,之后眼前一黑,就到这来了。”高影疏回忆道:“父王应该是得到了消息。”
“蜀王如此大张旗鼓的攻山,就不怕山匪杀你灭口?”安逸反问道:
“在父王心里,这千万川蜀大地的子民安危,可能要比他这女儿重要吧。”随后就是一阵淡淡的叹息声,
八成这父女之间,还有些矛盾呢吧,安逸这样想着。
“我说把老子的山头围得个水泄不通,怕不是来了一二万人,这么大阵仗,原来是蜀王的千金在这里。”
石室的石门忽然打开,那山大王就依在关着安逸这石室的门口,想必刚才和高影疏的对话,都被他听入耳中了。
“可否借一步说话。”安逸看着正站在门边的山大王,他知道知道这厮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官军正规军的战斗力,本就不是这群山匪平常面对的捕快、衙役之流能比的,更何况,川蜀士兵能征善战这是大夏朝开国以来人所共知。被这近两万虎狼之师一围,他可就是插翅难逃。
山大王听罢转身走向甬道:安逸跟在后面,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间小的石洞里。这石洞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太师椅、红木桌台等家具一应俱全,俨然就是一个小书房,没想到这山匪窝里还真是别有洞天。
安逸跟进书房,山大王大喇喇往太师椅上一座,拿起桌上的凉茶,闷了两口,用手一指旁边的藤椅,“坐吧!”
这藤椅比太师椅稍微矮这么一头,安逸坐上去看太师椅难免要抬着头,这匪头还挺讲排场,到哪都要高人一等。
安逸心中笑了笑也未计较,率先打破安静的气氛,拱手问道:“敢问大王怎么称呼?”
“九龙山三大王,林牧之。”林牧之拱手示意回了下礼,
“好名字!兖州牧,豫州牧,令尊是望子成大器。”安逸夸赞道:“在下就冒昧称呼大王为林兄了,林兄,如果愚弟没有猜错,现在山里山外可已经布满的官军?”
林牧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眼神带着一道寒芒看向安逸,“安兄以为,我要是死了,你和那位高姑娘,还活得了吗?”
“想必林兄的本意也只是为兄弟们填饱肚子,顺带着挣两个酒钱。也是巧,愚弟平时也愿意结交像林兄这样的绿林豪杰,赠予钱粮也是自然,安府虽不阔绰,但是让林兄手底下这几百弟兄吃几顿饱饭,也是不在话下。”安逸并没有打算接林牧之那杀人的眼神,而是话锋一转,
他继续说道:“然而就算有万贯家财,也不能在这大军众目睽睽之下拿给林兄,这通匪的罪名,安家可担当不起。所以,等待你我二人现在解决的问题同样都是如何退掉外面的官军,换句话说,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安逸说着瞥了瞥林牧之的眼神,
“我们合作!”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带蜀王的女儿出去,退掉蜀王的大军,如何?”
林牧之想了想,虽说眼前这人不像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但是人心难测,他才不会干这种用自己的性命考验别人人性的蠢事,
“你自出去,那女的留下,我保证她的安全!”
安逸听完苦笑道:“蜀王不见自己的女儿,如何肯退兵?”
“那是你的事,天黑之前你不回来,我就先杀了那俩女的,然后带着弟兄们鱼死网破!”林牧之冷哼着说道:
“好!那我要问她要个信物!不然蜀王如何信我。”安逸心一横,站起身,林牧之也跟着站起来,“且去!”
............
看着安逸拿着高影疏的玉佩,骑着马冲向山麓,
宁儿怯生生的问道:“小姐,他还会回来吗?”
“最好祈祷他回来!”林牧之站在岩石高处,阴沉着脸回头对宁儿冷森森的说道:
宁儿害怕的抓紧了高影疏淡紫色的软烟罗衣袖,
“别怕!他吓唬你呢。”高影疏拍了拍宁儿紧张到颤抖的双手,看向远方逐渐消失的背影,
“他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