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本是潮湿的,可能是昨晚化身的烟男热气太烫,把这里烘得很干燥,山洞上面尖突的岩石不滴水了,体感良好。
牧南捂着脸,心情复杂。
实话说,这个巴掌并不过分。
当一个女人意识到自己被人脱得光溜溜,然后被一个同样脱得光秃秃的陌生男人抱了一个晚上,而且丝毫不知道这个晚上发生过什么的时候,相信一个巴掌只是最本能的反应。
女人已经渐渐恢复了力气,这不是个好的兆头,牧南知道他必须尽快把事情解释清楚,不然的话,他估计会和地狱云龟被大卸八块一个下场。
牧南人畜无害地看着女人,“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女人的声音虚弱中带着倔强的尖锐,还有一些崩溃,“你这个小鬼,先给我闭上眼睛!!”
好吧。
牧南识相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猜想女人现在应该在穿衣服。
衣服就脱在旁边,昨天脱下来规规矩矩地折好,还顺便用热烟将她原本湿哒哒的衣服给烘得干爽。
一伸手就能够得着,并且马上就能穿。
他这么暖心,女人应该会被他感动吧,他想。
在女人穿衣服的时候,牧南也不闲着,也自己穿上了衣服,毕竟女人醒了,千年寒火气也吸收了,他没有继续光身子的理由。
她衣服穿好了。
牧南的衣服也盲穿完成。
“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女人还很虚弱,不过她身体散发出的威压已经比之前强很多了。
牧南怕怕的咽了一口口水,但转而一想,自己行得正坐得直,没有跑更没有怕的道理。
如此想着,他睁开眼睛,板正身子,“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最好说实话!”女人眸里有一种凶戾又羞人的流光。
那种流光赤裸裸的展露,很容易让牧南误会她是想弄清真相之后再将自己碎尸万段。
牧南叹了口气,“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呢,千万不要想太多,我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救你而已。”
“救我?”
“是的,救你啊!”牧南声音渐大,“你不会连自己快死了都不知道吧?你现在又活过来了,不会想不认账吧。”
“我不认账?”
“算了。”牧南摆摆手,“我不需要你认账,也不需要你还账,我本就是热心人,救死扶伤是我自愿的,你醒了就好,我不求名不求利,你也不用以身相许,我走了。”
“你就这样想走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自她身上一阵威压袭来。
牧南心头大骇,脚步顿时僵住,就像被冰冻住一样,女人的恢复速度远远超过牧南的想象,现在释放出来的这股威压已经差不多要赶上地狱云龟的水准了。
被女人的威压牢牢锁定,此时要强行走掉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牧南缓了口气,试图开导她,他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但天底下还有什么能比命重要啊,做人呢,有些时候不要追究细节,那样对彼此双方都没有好处,对吧。”
女人陷入了一阵无言的沉默。
牧南觉得有戏,继续说,“不知道也就不尴尬了,更何况,那时候你晕死过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