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这样......我很遗憾在此和你们相遇,但我只是路过...你们信么?”
阿瓦隆面对一众身份不明的敌人...
而眼前,是破损的沙石块。
见了鬼的爆裂箭矢,那支附带着炎弹的爆裂箭在射穿了包裹的下一瞬间也同时飞向了战场外的阿瓦隆。
就像此前倒霉的蹼蜥被流火击中,阿瓦隆的藏身处也被炎弹炸开!
“嗯?!”
人群散开,当战斗结束后,胜利者的首脑来到了阿瓦隆眼前,他在仔细打量着这位躲藏在沙石后的窥觑者。
同样,阿瓦隆也在观察着对方。
陌生的武器、陌生的装扮、陌生的能力还有陌生的外表;除了语言能够无障碍的沟通外,阿瓦隆发现它们与自己过去所了解的兽人有着极大的不同,它们与自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族群...
“你是一个兽人?”
对方的首脑向阿瓦隆说道...
“我们要宰了他么?”
副手站在首脑的身后,手持权杖的雷电施术者对阿瓦隆抱有一定敌意,能够从躁动的空气中感受到在阿瓦隆体内不小的雷霆之力。
“出发前的命令忘记了?......不要节外生枝!这个节点不要做任何破坏!”
“是!”
一番阿瓦隆听不到的切口对话,只见对方首脑在向副手一番呵斥之后再次看向了阿瓦隆。
“我们本该将你杀死,与失败者一同埋葬在沙坑里!”
“但我活了下来,我听懂了!......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听到对方的语气,阿瓦隆松了口气,但依旧紧张的心态,同时某种信念在驱使着它打听这群人的秘密。
事实上窥觑他人的秘密,尤其是在身份与安全不对等时是尤其不智的,但阿瓦隆这样做了,它并未感到后悔。
“我不会为自己提出的疑惑懊悔,你看起来不是一个滥杀者......能告诉我些什么吗?”
“不能!......”
首脑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随后...
“带走!”
态度忽然的转变,但依旧不是下令立即干掉阿瓦隆这个啰嗦的家伙,他们之间没有进行更多的交集,两方人马仅仅是一次偶遇,但对阿瓦隆而言这是一次意外的麻烦...
也未尝不是一次意外的偶遇...
......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细轮在沙地里碾磨,木质轮子浸着海水发出刺耳的难听声,阿瓦隆被这支身份不明的小队羁押了,它正在被押往未知的地方。
尽管这群人看起来并没有想要立即处死它的想法,但生命安全放在别人的怜悯上显然是不靠谱的。
阿瓦隆开始担忧自己的未来。
它一路旁听这群人的交流,那些随心所欲畅聊着无数阿瓦隆听不懂的词汇与形容,以及现在所处的地标位置,甚至包括同样算是被俘虏羁押的另一支失败小队者的身份。
是的,与阿瓦隆一起被抓的还有另一支小队中的幸存者。
那位本该带着包裹逃跑的长袍刺客在暴露身形之后已经没有了隐匿的优势,顺手被敌人的重锤战士一拳撂倒;于是阿瓦隆多了个伴...
‘唔...’
囚笼中,长袍刺客捂着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在摇晃的囚车里颠簸让眩晕感倍增。
“你醒了?”
‘哗...’
听到来自阿瓦隆的问候,刺客第一时间想要将手摸向自己的后腰,那里原本藏着它的短匕。
然而,遗憾的是...现在什么也没有。
“他们取走了你的全部携带物品,现在我们都成了这群人的阶下囚......”
“......”
刺客给阿瓦隆的回答是一片沉默。
藏在亚麻色长袍下的面孔模糊不清,只看到几缕发丝在领口随风摇摆,他对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戒备,包括不仅限于与他同坐一车的囚徒阿瓦隆在内,他感受不到任何安全所言。
“也许在不久之后我们会遭遇危险,但现在而言我们的处境还不算太遭......他们没有干掉我们...好吧,至少他们没有干掉我!也许他们的首脑不是一个嗜杀者,但保下了你的小命又是为了什么?”
阿瓦隆喋喋不休的说道,它过去因为压力从未展现出如此多的交流欲望,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在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时,阿瓦隆迫切的想要与任何一个可以能够交流的对象进行对话,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我们能谈谈吗?”
阿瓦隆想要从囚车里爬近这位长袍刺客。
但迎接它的只有暴力的一脚...
白皙的小腿从袍子下踹了出来。
‘砰!’
踹的阿瓦隆七荤八素,颠簸晃动了囚车,令外貌响起一阵骚动!
“滚!离我远点!”
刺客将袍子仅仅裹住自己的身体,他尽力蜷缩在笼子的角落中,任由外部喽啰们上前质询,任由阿瓦隆继续试图靠近,戒备与警惕令他焦躁不安,他像一只对一切充满敌意的刺猬,将锐利的尖刺朝向所有能看见的活物们。
‘啧....’
阿瓦隆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它的诅咒更麻烦了,好不容易恢复了不少知觉,但阿瓦隆可以想到如果再让这家伙来一脚...
唔噜噜噜噜~~~
憨憨的兽人萨满晃动着自己的大耳朵,它不敢继续想下去。
但仔细回想方才的接触,阿瓦隆依稀看到了不同于自己的样貌,一个全然不同于任何兽人的生物,与外边那群人一般,除了一方身披盔甲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外,仿佛没有任何的不同了...
唔...
不得不说,阿瓦隆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试想此时此刻除了继续探索对未知的一切,作为阶下囚的它又能再做些什么呢?
...
入夜。
囚车外的人马安营扎寨,点亮篝火蹲坐在沙地上整顿恢复白天战斗带来的疲倦。
“首脑!”
副官从魔法包袱中取出热饮向长官进献,诸人将傍晚从海水中打捞的鱼获放在火堆上烘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