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脑袋,想不到还真有人能记住那鬼东西。
“小朋友,我记得你叫云翳,是吧?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杀你的。”
小白驹诚心诚意地宣布。
洞道里自是静悄悄的,此情此景,能说服谁呢?
“你记得每一条通道,知道每一个陷阱的岔道,记得每一个陷阱的机关,对不对?”小白驹激动得抬腿欲往前走去,马上吓得缩回来,头上的肿包还一阵阵的痛呢。
四周还是静悄悄的,空气没有理会的意思。
小白驹等了半天见自己不受待见,兴奋不减的脑子一刻也停不下来,回想着别人是怎么当他是小孩哄的。
糖!
这个对小孩子非常有效,可他自己都饿几天了,哪里来的糖。
“你知道吗?这里还没有一个人能真真正正记下来十二宫地下洞穴的地图,孩子,你是天才。这样的能耐,我们非常稀罕,我不会伤害你,更别说杀你。”小白驹再次保证。
好说歹说,不说口水,脑汁都用光了,小白驹还是没办法把树上的小鸟哄下来,他泄气地在洞口坐下。
“我是不会进去的了,也抓不了你,聊聊天总行吧。”
等了半天,小白驹还是尴尬的在自言自语。
“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翳偷偷瞄向岔道口那边。
似乎真的打算守在岔道口,就是跑进来,小白驹抵挡陷阱的时间足够他跑多几步,回他一句应该没什么的。
“你骗人,这不是能耐,你们会杀我的。”
“怎么会!”小白驹马上反驳,生怕吓到好不容易开口的云翳,屁股挪开洞口两步,才道:“我们不会那样做,你是听谁说的?”
“你自己清楚得很。我不是光之国的国民,虽然在这里出生,可是已经离开了,地图是光之国的机密,一个外人记住了国家机密,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你们肯定会杀了我。”
在这里出生后离开?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小白驹真不知道“光”对这小孩的定义是什么?
“那你从现在开始永远待在这里就可以了,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又不是你说的算。”
“我当然可以说了算,白驹可是一楼之主。”
“你又不是真正的白驹,而且你在这里说的,他知道吗?”
呃!
臭小孩反应还挺快的。
先不论他算是白驹的什么,他的承诺在白驹醒后是会烟消云散。
“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小白驹正想信口开河的担保,即被云翳打断。
“如果你只是想聊天,但你是想把我哄出来,至少要聊些有趣的东西,这话题没意思。”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别的方法想不到啊,小白驹纯粹随便搭嘴的,他当然明白一个小孩子都明解的道理。
“说不上喜不喜欢,反正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那为何不?雷国更有趣吗?”云翳那微薄的埋怨,刚刚能掀起小白驹内心的尘埃。
“雷国当然更有趣,总之,不行!”
云翳也不知道,但玥小姐知道。从她说的话,给人的感觉,云翳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不能和这里任何人见面、他会收到伤害——这里的人不能容下他,连霆霓殿下也不能。
“我要到别的地方去。”那里不是魔界。
“真的?刚好!那我们一起离开吧。”小白驹兴奋地道。
咦?小白驹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白驹是光之国的管事,是一楼之主。”白驹对“光”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可不像他,在“光”也好,“雷”也好,在魔界都是一样的。
“那只是,只是一个虚名,谁都可以成为管事,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可因为这个虚名,我得一直困在这里。”
“这是优等生的说话。”云翳小声嘀咕。
是嘉澍殿下说的——他们总是说这很简单,是很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因为霆霓很容易做到,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私下有多努力,努力了多久才做到。
“你说的很容易,在我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可是你也很厉害,把地图记下来了,从来没有人做到过。”
“那是因为我在这里的几年,只能做这件事。”只能在雪月宫。
云翳带着梗塞的嗓音让小白驹不由难过,那种寸步不能行的心情——
“抱歉。我以为你一个小孩子是不会懂的。”小白驹笑了笑,“其实虽然说是这里的国民,我并没有在这里出生。”
没有在这里出生?
白驹可是管事,现在是管事啊,那一定说明他果然是很强的、很厉害的。
但,刚开始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
洞道两边安静下来了,是云翳不知怎么接下话,还是无法理解为何白驹能成为一楼之主?
该不会——
云翳全身僵硬——不说话的原因是被危险威胁着。
“我发现我们有点想像,说不定能结个伴一起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