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爱情滋润的男人多多少少对周遭的人会温柔一点,体贴一点,他就那么吝啬,只限用于自己爱人?
也罢,跟那个没关系,她想说的是,为何他那么自以为是,他真以为在她面前,他还是那个主宰一切的王者?
砰!
她双手猛地打大桌面,才跳到他跟前紧紧拽着他衣领子。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质问我,现在是我要问你,你们到底和尤加利做了什么交易?尤加利又对云翳做了什么?为何他们的名字一样?凭什么由你来做决定……”她到底想问什么?
咦?她记得他们两个?没有把其中一个忘掉?
霆霓抓着她手臂,从他脖子上扯开,却只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脖子也被勒出淤青。
“放手吧!”
“今天不说清楚,别想从这里出去,我不会让你遮掩!”
“你杀了我,什么都不可能知道。”
“如果我杀得了你,你还能一直那么嚣张吗?”她双手一甩,把他连人带椅推落。
“终有一天会……”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掠过,霆霓深邃的眼睛藏于面具后。
“如果有,我现在就想知道。”
她整理好衣衫,扭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
吱吱!
一只小鸟落在窗台,通体红色的小鸟。
“糟糕!”霆霓紧握佩剑。
“怎么了?”他紧张什么,这鸟看起来很普通,就是红了一点。
“是雪月宫殿卫的鸟兽!”
两人和窗台上的红鸟对视片刻——它没有眼睛,并突然发出预警和呼唤的尖叫。
“快跑!”两人同时夺门而出,她一下回头,往桌面一抓,“带上食物!”
刚跑出长长的走廊,身后已经聚集成厚厚的红云直追着他们跑。
“怎么了?看你惊慌得什么样子,平时不是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靠脸就能冻结一切吗?”
“这种的鸟兽,随便攻击会引起更大的反抗。”
借口!
“那你呢,不是能和兽类沟通的吗?跟它们说一下啊!”
说?
她回头看了渐近的红云,直摇头。
“它们是瞎子聋子,看不见,还听不见,缺乏一切对外界友善感知的能力,不能对话,无法沟通。”
眼看数量越来越多,他们从石廊跳下草坪,一路滑进丛林,红鸟咬着他们的影子尾随而至。
“他们想干嘛?”玥淡定的问,有点明知故问的。
“大概肚子饿了。”
她把面包往后一扔。
“它们吃素的!”她笑道,随后马上补充,“没事,只是数量像蝗虫一样。”
霆霓面无表情夺过她手上的飞禽,往红鸟扔去,瞬间连毛都不见影了,而且好像,变得更凶猛。
“吃熟食的,没关系。我也不吃生的。”她呵呵笑起来。
他随即打落几只靠近的红鸟,它们才不顾手足之情,也马上啃得干干净净了,尝过血腥的甜腻后——更加更加凶猛了。
“霆霓——你根本是故意的!”尝过血腥之后,红鸟发出尖锐刺耳的欢呼,整个丛林都震颤,她大惊,“它们已经疯了,怎么办?我不要变成鸟食。”
“谁要!回洞道!那边。”
在红鸟啄到她屁股的前半秒,他们跳进山洞。
红鸟在洞口徘徊好久,直到太阳转移,阳光不再落入洞口,完全漆黑一片,它们才依依不舍离开。
“它们真的不会进来吗?”
“黄昏鸟,听说视觉、听觉、痛觉等全丧失,只保留食欲和耐性。”
看得出来。
“它们会吃掉所有能吞下的东西,包括石头。”
那就是说它们不分青红皂白啥都塞嘴里。幸运的话,在把它们全部击落之前,无一幸免会被啄下一丁点皮肉,这是进入雪月宫最基本的礼数。
她打个寒战。
“喂!”她晾起被撕成一条条的披风。
“干嘛?”别埋怨,他的也被撕了。
“你对这里不是很熟悉的吗,是常客了吧,为何它们会袭击你?”
“大概你在的原因。”他也想不通,她一醒来就……巫女体质本来就很容易招惹奇怪东西。
她大笑两声,随即把脸拉拉长。
“一派胡言!”把胡编乱造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也还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