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有些本领,身法尚算迅捷,可秦妙红不过微一侧身,便即轻巧避开,接着轻佻笑道:“啊哟,几位大爷。我可不是谁想见便见的,这是我翠玉轩的规矩。你们到我这儿,是来寻乐子的,如若打坏了我的家当,可是要赔的哟。”
那些帮众先前虽扬言要砸了这座青楼,可那姬人未现丝毫怒意,其音更显柔媚动听,纪平粗豪大笑道:“哈哈,赔是定要赔的,今日大伙便好好陪陪你!”说罢,复又纵身扑上,身旁帮众均自言语戏狎。
尉迟德开观此情形,不由醋意大增,当下恶狠狠地瞪视那伙帮众,低声自语道:“他娘的,这伙人着实可恶,看老夫不教训了这些个畜生。”说罢,左掌潜运内力,正要朝那十余名天志帮帮众打去,刘嘉名忽而按住其手掌,自得低语道:“长老不必动怒,这些个虾兵蟹将,秦姑娘自会打理,用不着您老出手。”
倘若民间良家女遭受旁人这等轻薄,必定羞愤至极,可秦妙红非但不怒,反而暗自欢喜,复又嘤咛笑道:“诶嘿嘿,那本姑娘便好生陪你们玩耍下,不过诸位大爷可莫要喊疼哟。”她这嘤咛笑态自与旁人颇有不同,那些率真女子倘若笑将起来,其音也不过犹如银铃罢了,可秦妙红笑到后来,其音竟自轻撩而上,直教诸客欲念涌动,只思温柔乡,不慕长生诀。
纪平欲壑难填,当即戏狎道:“弟兄们绝不喊疼,不过你要是吃痛,我们会甚为快活的。”说罢,急不可耐地探出右掌,欲拿姬人香腕。秦妙红双手倏出,右手牢牢握住纪平四根手指,左掌叩向其肘,随之朝内反掰,直拗得对方筋骨错位,吃痛叫嚷。
天志帮帮众正自惊诧,秦妙红不待旁人反应过来,便即出腿横扫,将纪平撂倒在地,随后撩起罗裙,撩人探出雪藕白纤足,踏在纪平得胸口之上,转而朝余下帮众嘤咛一笑,道:“看来我脚下的大爷甚是痛快,你们瞧他都不愿起来了,还有哪位想跟本姑娘玩耍,不如一起上吧。”
那姬人生得玉软花柔,出手却甚显狠辣,诸人观此情形,均自始料未及,尉迟德开以及刘嘉名直瞧得叫起好来,十数名天志帮众登感愤懑,更有名帮中弟子出言呼喝道:“你在青楼里头寻人勾搭厮混,还他娘要立牌坊。”转而向同行诸人道:“大伙快将这娼『妇』抓起来,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领教咱们的厉害!”
大多帮众正自面面相觑,生怕担上干系,遭受帮中责罚,秦妙红复又拗着纪平手肘,迫得他连连叫痛,随后轻佻笑道:“大爷们一起上才有趣味,今日我便陪你们玩儿个痛快,以免辜负了诸位情义。”
那十数名天志帮弟子观此情状,当即挺身攻上,秦妙红提起左足,便将纪平踢出,使其撞倒了两名天志帮弟子,随后纵身疾跃,轻探红酥手,翩然略挥臂,便将那人轻巧撂倒了。余众瞧这姬人并非等闲,登时不敢小觑,便即排开阵势,联手去擒那妖娆姬人,他们并非没有携带刀剑,只是不舍伤其皮肉,方才徒手欺近。
两名天志帮弟子甩开膀子,便朝秦妙红肩头拿来,尉迟德开正为姬人忧心,却瞧她舒展双臂,一双红酥嫩手向前轻探,转而翩然撩起,正中那两人下额,直促得他们一阵眩晕,仰头便倒。
秦妙红出招相搏之际,依旧回眸颦笑姿媚娆,犹似相伴诸客打情骂俏,顾影自怜之际,便将那伙帮众打得人仰马翻。尉迟德开观此情形,方才安下心来,楼中嫖客尽皆欢声鼓噪,痴『迷』观瞧着那姬人鹊笑鸠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