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以司礼监、御马监最为有名。
温太祖安泞潞开国后,将十二监尽数裁撤,改由外朝之臣负责相关事务。
霍宵躬身道:“东厂恶名昭著,苏阁老他们反对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这十二监便大不相同了,十二监直属于陛下,里里外外是伺候陛下一人的,苏阁老他们没有理由反对。”
安沛泽不置可否。
纵观明史,宦官集团虽说是耀武扬威,但从来没有一次脱离过皇帝的掌控,王振、汪直、刘瑾、魏忠贤,无一不对皇帝忠心耿耿。
想通了这一点,安沛泽不禁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以往史书之时,阮师傅他们总是对宦官干政扼腕叹息,我也曾对此深恶痛绝。”
“但只有坐在了这个位子上,我才发现……”
“这么大的朝堂,我只能信任寥寥几人。”
“宦官……是我最好的帮手啊……”
……
……
翌日,文遥阁。
苏寺生愣了愣,似要张口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刘嶂笑了笑,抬笔于奏疏上写下了自己的票拟:“陛下圣明。”
杜夕署了名,看向苏寺生。
良久,苏寺生还是摸起了笔,沉默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由此,十二监重现朝堂。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十二监。
只是复设了司礼监、御马监、印绶监、都知监四监,其余各监并未被裁撤。
尽管只复立了四监,但这也向前朝释放了一个信号。
新皇绝不会投降认输!
安沛泽不是当初十岁的万历,苏寺生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张居正。这场斗争,是新旧之争,是皇权与臣权之争。
胜者,执掌大权;
败者,粉身碎骨。
……
……
愈王府。
安沛泉垂首抚着琴,微闭双目,似乎有些陶醉。正在此时,花维快步走来,低声道:“王爷有何吩咐?”
琴声停止,安沛泉闭着双目,道:“给冯散秋用的药,停了吧。”花维一惊,道:“这是为何?!”安沛泉惨笑了片刻,道:“父皇驾崩,我已无争位的可能了。”
“如今王妃有了身孕,也算是为她,积点德吧。”安沛泉叹息一声,道。
花维点了点头,道:“那陆辑和汤露两个怎么办?”安沛泉挥了挥手,道:“随你吧,我不愿再想这些了。”
花维拱手而退。
……
……
这几日早朝颇有些诡异的宁静。
太傅朱酌屡次三番提议重修东林书院,被群臣喝止,如今也不提了。
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