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墨茨厉害呀,他哭丧着一张脸,就把华兴给骗了,把所有的战利品都要去了。大家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敌境奔袭强敌,好不容易占了一次大便宜。本来大家都以为可以多分一点财物,谁知让华兴一句话全部送人了。
“主公妇人之仁啊!”杨咨终于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兄弟们流血流汗,还有埋在土里死了的,难道都不如一个胡族人吗?”他神情激动,情绪有点失控。
华兴默默地坐在大帐的一角,任由杨咨高声怒骂着。穆泓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华兴的部队里,还有下属敢和上司这么对着来的。
杨咨发泄了一阵,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主公咱们说好的事,你为什么失信?”他气恨难消,忿忿不平地问道。
华兴笑起来:“气发完了?如果不解气,可以拿刀砍我两下。”
“砍了你又怎么样?东西都给你做人情了。将来大家散伙的时候,各自拍拍屁股,空手走人就是了。”杨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谁说空手散伙了,我们可以把拓野靖送来的东西扣下嘛。”华兴突然小声说道。
大家吃了一惊,奇怪地望着华兴,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这批战利品太多,我们全部吞下去,肯定会落人口实。但拓野靖给我们的东西只有几个人知道,那东西又曝不得光,将来贾公怎么用,谁知道?杨制使说得对,部队一旦裁减,我们这些人没有根基,没有家世,没有门路,迟早都要滚蛋。大家跟着我,辛苦一场,凭什么让别人把我们所有的功劳都拿去。所以我打算把它们全部吞了。”
杨咨、武嵩等人更加吃惊了——主公变化也太快了吧。而且一张口,就是狠的,全吞了,胆子也太大了,不过要是全部吞下来,那就发了。
“好主公,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嗓子都喊哑了。”杨咨狠狠地打了华兴一拳,气愤地说道。
“怎么做才能瞒住呢?”武嵩问道。
“叫部落兵在路上打劫,你们看怎么样?”穆泓立即出主意道。
“你就是个马匪!跟着主公打了许多战,还是马匪那一套,你能不能改一改?”凌冲没好气地调侃道。
大家大笑起来。
“主公有什么主意?”凌冲问道。
华兴笑起来,憨憨的样子,一脸无辜地说道:“拓野络不是在渤海国吗?谁在通辽看见他了?”
大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帐内立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