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墨现思考状,楚追月急忙补充道:“不过这套标准仅仅只是参考,并不是说一品就一定比二品强,哪怕功夫再高,一着不慎,也可能被普通人杀死,这可没个准,师父给我讲解这个的时候特意说过,千万别用这套标准来评判江湖。”
“这个我明白,”白墨忙表态。
楚追月看向白墨:“话说你问这些做什么?怎么?想学武功?”
“只是想了解一二,”白墨笑着挠了挠头:“我就是想学,也找不到人教我不是?”
“可拉倒吧,”楚追月撇了撇嘴:“师叔祖可说了,他想收你当关门弟子,那位可是超然于品级的存在,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哭着求着想要拜入师叔祖门下呢!”
说到这里,楚追月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挂满笑意:“如果有朝一日你真拜了师叔祖为师,按理来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叔呢!”
“别,千万别!”白墨忙摆手:“说起来,我应该还比你小一岁呢,照理我该叫你姐姐才是,哪轮得到你叫我师叔?”
“师门规矩可不能逾越,”楚追月难得的认真:“要真有那么一天,我叫你师叔,你千万得受着,要不然回去师父又得罚我了!”
或许因为提到师父,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师兄,楚追月神色顿时迷茫了一瞬,眼眶里似乎又有泪水在打转。
“你怎么又哭了?”白墨苦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姑娘:“你是不是饿了?要不吃点东西?我让店小二给咱们煲一份鸡汤?”
“鸡汤?”楚追月双眼迷茫的看过来。
“是啊,”白墨从兜里掏出银子:“反正临走的时候,我都把客栈里的钱财给拿上了,喝碗鸡汤也要不了多少钱……”
话还没说完,白墨就发现,楚追月的泪水绷不住,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往下淌。
白墨手忙脚乱尚且不说,楚追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伤心道:“我第一次遇到师兄,他就给我炖了一锅鸡汤,等我喝完了他才告诉我,那不是鸡汤,而是……”
白墨耐心的听着,听着这个‘老鹰换小鸡’的故事,嘴角忍不住的抽动。
“我特么嘴贱提什么鸡汤啊……”
白墨不知道听了多久,楚追月也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久,不仅讲了鸡汤,还讲了许多许多别的故事,她几乎把从小到大遇到的,记忆深刻的事情讲了个遍。
天空明月高悬,花园里繁花似锦,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一坛酒,两个碗,一个诉说者,一个倾听者。
客栈早已打烊,喧嚣繁盛的定泽城,也变得寂寥无声,似乎只有两人身边那一小堆酒坛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客栈二楼阳台上,枯藤老人披着外衣,拄着拐杖,凝视着明月,身后童男童女垂首侍立,而花园里的一男一女,不知何时醉酒昏睡过去,酒碗里洒出的半碗酒还在滴滴答答往外淌。
枯藤老人收回目光,转身向屋里走去。
“把他们抬屋子里吧,喝了一夜酒,可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