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二公子,我家几日前遭了贼人,那贼本是个小毛贼,偷了不少金银。金银也就罢了,可那毛贼慌乱中,竟然卷了那古书残卷去,三公子那日持掌中的那残卷,正是我府上的紧要之物……”麒休娓娓道来。
林贻乐心中一紧……思索了半晌,突然一甩麒休衣袖吼道:“我好你个麒休!!!”
把麒休吓得浑身一颤。
只听林贻乐大声吼道:“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要陶九烧好菜招待你,你上来就血口喷人!你家招了贼,丢了东西,跑我林家来找来了?!你这分明是!恶!意!栽!赃!诬!陷!好!人!!!陶九,别做了!”
林贻乐这几句大吼,在旁人听来什么也不算,在麒休听来,却觉肝胆俱裂。
麒休何等聪慧,听林贻乐如此说,已知事件败露,授人以柄,心中骇然间,恍然告了声辞,慌忙离去。
麒休离开后,陶九来到林贻乐面前,纳闷儿道:“二公子,刚刚你还,客客气气的,怎么跟二夫人似的,说翻脸就翻脸,翻脸比翻那书还快。”
“哈哈哈哈……爽快!”林贻乐却说了一句在陶九听来莫名其妙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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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休归家后,一脸灰突突,满心愤愤然。从正门进屋,就踢到了四五个下人。大将军府邸内,所有家臣都噤若寒蝉,不知道麒休公子又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家撒疯。
进屋后,麒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神不宁,怒道:“林贻乐,没想到你跟你那个草包大哥,一点儿也不一样!敢戏弄于我……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说完,麒休便起身进入内厅,打开暗处一密盒,将一份书信取出,展开来。
这书信,竟然又是左仆射林盼所写,乃是其写与皇子麒衷之母如皇后的感谢书信,感谢如皇后赐给左仆射林盼一份恩赏。皇后私授大臣赏赐,乃是行受贿赂之罪,是后宫干政之大罪证!
无论此书信真伪,都将彻底至林盼于死地……
麒休眯起眼睛,恶狠狠道:“林左仆射……休,本想手不沾血,把你除掉……但如今,休不得不亲自检举揭发于你了!……你和我爹,只能活一个!休怪我无情!”
这个麒休片刻无休,揣着书信又从内府出门,一路上又踹倒了几个家臣,骑上马,匆匆向杨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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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厅堂之中,林贻乐、林贻居和林贻业三兄弟并坐一处,仔细研究着案伏之上的《伯灵兵法》残卷。刚刚麒休离去之前,说此古书残卷,乃是麒府紧要之物,这三兄弟便想看看,这书到底紧要在何处。
林贻业是日日研读,已经得了些许要领,便对林贻居和林贻乐道:“大哥二哥,此古卷内含绝世兵法韬略,非寻常之物……只是残卷缺失文字太多,业愚钝,至今无法解读。”
林贻乐对林贻业道:“三弟,你都解不了的书,恐怕……这当今世上便无人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