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有问题,而是问题大了!
韩朝阳又敬上支烟,想想也给自己点上一根,吸了两口,苦笑着说:“倪队,实不相瞒,我们分局一线执法单位乃至民警都有打击任务,列入绩效考核的。单位完成不了,领导靠边站;民警完成不了,与工资挂钩,所以只有有线索我们就想方设法去查。”
“这很正常,哪儿都一样。”
“但就是因为破案心切,闹出了大笑话。”
“什么笑话?”倪国雄不解地问。
“您下午协助我们跟的这个嫌疑人,是我们昨天中午在燕阳长途汽车客运东站时发现其形迹可疑的,当时他冒用他人身份,谎称姓章,叫章逸凡。经反复盘问及上网查询比对,最终确认他其实姓乔,叫乔佩民,因为吸毒被门北县公安局处理过。”
昨天中午才发现巷子里那小子可疑的!
倪国雄觉得很不可思议,下意识问:“然后呢?”
“我和另一个民警把他带到花园街派出所处理,因为其是吸毒人员,花园街派出所的办案民警又把他带到戒毒所验尿,检验结果显示他近期没吸毒。考虑到他冒用他人身份,声称来BJ打工,而银行卡里居然有三万多现金,并且身上穿的全是名牌,询问到微信好友中的‘刘哥’,他又显得很紧张,所以我觉得他很可疑,不太可能是来BJ打工的。”
“就这些?”
“不止。”
韩朝阳猛吸了口烟,接着道:“我之所以直到现在才赶到这儿,是因为请门北县公安局同行协查耽误了,门北县公安局的同志反馈,乔佩明家住农村,他父亲前年在工地上打工时摔断了腿,到现在都没恢复,只能在家干较轻的农活。
他母亲身体也不太好,有没有患大病不知道,小病一大堆,整个一药罐子。总而言之,他家很困难,到现在住的还是三间破房子,这个年过得也不好,而他卡里有三万多却始终没给家里做点什么,腊月二十八下午回去的,在家呆了四天就走了。”
倪国雄不认为韩朝阳这是为了不让南山分局插手而信口开河,同时更觉得这事不是一两点荒唐,禁不住问:“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他过去这三年,尤其去年八月份回老家时的现实表现能说明许多问题。”
“说说。”
“首先,他初中没毕业就跟同村的一个村民来BJ打工,在工地上干了几天,嫌苦嫌累嫌钱少不辞而别,整整一年杳无音信,再次回去时像换了个人,穿得很光鲜,大手大脚,但从未给过家里钱;其次,去年八月下旬,他又回去了,但在家的时间很少,整天在县城混,跟几个游手好闲的小年轻,其中有一个是他上初中时的同校同校鬼混。也就是在县城跟那帮家伙鬼混时,被门北县公安局发现他们吸毒,并对他们进行处理的。”
“吸食的是什么毒品,毒品来源有没有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