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我倒是真想过——”
郑建国脸上的笑跟着收起几分,看向了正在飞速上行的电梯指示灯,同时开口道:“这是基于我住院医的身份来说,这么个情况下买下帝国大厦,再加上我拒绝了某些人要租大厦的建议,就感觉与其到时候被人挖出来或者爆出来,倒不如直接承认了。”
“看样子你还没忘掉最初的理想,这很难得。”
大约翰脸上的笑收起说过,郑建国却是笑了:“那时家里没钱,窗户上贴着的并不是玻璃,而是报纸,就是现在外边街上随处丢弃的那种报纸。
房子是用黄泥做墙茅草当顶,每天随着喇叭日出而作日落而休,吃喝上就不说了,勉强果腹而以,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能吃上点鱼肉,哦,电就更用不起了,用的还是煤油灯。
大约翰,这就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而我能考上医学院,并不是媒体上说的那样从小就树立了远大的理想,那时候我学习的目的,是到城市里工作而以,只是后面遇上了高考——”
“你的真诚,令人钦佩。”
大约翰好似听明白了什么,这些是他从媒体上无法了解的,以前的报道里只是说贫穷落后这些词汇,但是当煤油灯这个词出现后,他才有了最直观的感受,那是一百多年前汽车才发明后用过的大灯:“只是现在你却买下了帝国大厦,还要去当医生?”
“大约翰,我有一票出色的手下,你还给我推荐了个好似无所不能的大管家,我相信有他们坐镇,我可以继续完成我的学习——”
郑建国笑着说过后站在了自己的房间前,大约翰也就随着他这话跟着笑了起来:“郑,老约翰听到你的评价,怕是会高兴坏的,我就不打搅你更衣了,你出来后会有人带你去见奥古斯都。”
“好的,我也不打扰你了。”
转身推写有郑建国三个汉字的门,郑建国打量过已经有些熟悉的摆设,径直到了衣橱间洗刷换过衣服,收拾的人模狗样一新后出了门,便见到门口的走廊墙上,靠着个身材高挑只穿着条公主裙的金发女孩,发现他后一双又蓝又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嗨——”
“嗨!”
嘴上礼节性的回应着,郑建国目光在女孩白皙的锁骨窝和肩膀上扫过,落在了金发碧眼高鼻红唇的面颊上,便感觉先前被卡米尔挑逗起的火苗有要窜起的架势:“你就是那个服务生吗?”
“那你,想不想让我成为那个服务生呢?”
歪着堪比卡米尔的精致侧脸,女孩仿佛无意间的动作,却展露出了耳朵上的钻石耳环以及修长的脖颈,以至于郑建国目光流连过后嘴上却没停下:“那就要看你的血液里有没有毒了——”
“哈,你是德古拉吗?没想到你还真是因缺思厅,吸血之前还要看有没有毒?”
女孩面现怔愣后旋即笑开了花儿,再次打量过郑建国的面颊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德古拉了,来自东方的德古拉先生,我是泽尼娅,一个没人要的可怜女孩——”
“很高兴认识你,泽尼娅,你知道奥古斯都在哪吗?”
确认对方是真的不知道HIV的事儿,郑建国也就飞快的把话题转了过来,泽尼娅施施然探手挽住他的小臂,半个身子便贴了他的胳膊上,吐气如兰:“他们在玩牌,所以才让我来等你的,我带你去见他们。”
“哦,是玩牌,还是赌博?”
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异样,郑建国近距离瞅过她的侧脸时,内心深处的火苗便已熄灭,泽尼娅不知道HIV的事儿,那说明并不是奥古斯都小圈子里的核心成员,这种情况下也就不能走的太近:“你没有参加吗?”
“他们玩的太大,我可掺和不起——”
再次搂紧了下郑建国的胳膊,泽尼娅飞快摇了摇头露出个惊讶小模样:“看样子你也没玩过?”
“我从来不和人赌博,我只和自己赌。”
眉头皱起,郑建国是没想到奥古斯都会有这么个爱好,他先前问的玩牌和赌博便是指彩头大小:“是多大的?”
“10000的底儿。”
泽尼娅瞥了眼郑建国后推开了门,便见暗色调的柔和灯光中,四五张旁围着少则四五人,多则七八人的牌桌,每张桌子边上都站着两个上次见过的女服务生,郑建国打量后默默的点了下头:“这可是我两个多月的薪水。”
“哦,你不是才买下帝国大厦吗?”
泽尼娅精致的面容微愣后下意识的说过,郑建国便笑着歪了下头道:“你认为我每个月几千美元的薪水,能买得起帝国大厦吗?”
“嗨,郑,快来,我在这里,我马上又要梭哈了——”
奥古斯都的嗓门从远处传来,郑建国也就从满是尴尬的泽尼娅脸上收回目光,感受着她手上的力道后施施然到了奥古斯都的牌桌前,心中却是给他打了好些个标签:“奥古斯都,没想到你玩这么大。”
“呵呵——”
随着郑建国的声音落下,奥古斯都对面的男人失笑了下,跟着便是桌子上的其他人和牌桌旁的人笑起,末了连奥古斯都也看了眼他后笑道:“郑,我很羡慕你的年龄,可以在领导着五个实验室的时候依旧游走于诸多女人中间,只是我也年轻过,可是你没有老过,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时,就会明白在工作和女人之外,还要给自己再找个其他的兴趣——”
“噢,抱歉,我把你的年龄给忘了,奥古斯都,希望你不要介意。”
瞅着奥古斯都笑起来眼角的褶子,郑建国也就从他的话里想起了上辈子里四五十岁老爷们最常见的寡人之疾来:“我那边实验室里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你也不用在牌桌上逞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