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
接过文件夹打开,郑建国扫了下里面的数据,艾斯特负责的是使用患者活检出的螺杆菌,属于利用现成的做分析研究,凯瑟琳则是在取得了某个活检出的螺杆菌后,按照设计出的培养方式自己培养后进行分析研究,能够提前出结果也是想当然的:“明天给你们放三天假,带薪的——”
“那我就替他们谢谢你了。”
带有青春气息的面颊上甜甜一笑,艾斯特这才看向了旁边的巴里和杰奎琳,只是瞅着郑建国没有介绍的意思,也就在接过他签了的文件后离开了办公室,留下的郑建国将凯瑟琳找出的文件放在了兄妹的面前,开口道:“这个你们看看。”
“既然是保证不被用于盈利的协议,那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巴里拿起文件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文字虽然不少,可说的都是大同小异的条款,也就拿起笔签了,郑建国便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那剩下的就交给伯莎医生了,我现在还在班上,得回实验室了。”
“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伯莎笑了笑,郑建国也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不想他前脚才离开没等到达电梯门口,艾斯特已经追了出来:“郑医生,你能帮我看个病例吗?”
“病例?我可不是主治医生。”
探手按了下电梯的按钮,郑建国转头瞅了瞅笑容满满的艾斯特,接着开口道:“说说病征——”
“52岁男性,三天前进食后上腹部产生隐痛症状,伴有连续饱胀感无恶心干呕,/L,溶血度为20%,有社区的医生说是胃炎。
我看过浅表淋巴结无肿大,皮肤无黄结膜甲床苍白,心肺未见异常,腹部平坦未见胃肠型及蠕动波,腹软未及包块,剑突下区域深压痛,肠鸣音正常,直肠指检未及异常。”
艾斯特满脸关切的盯着郑建国的神情说过,这时电梯上来后者眨了眨眼眉头皱起,左看看右看看的没有外人,才开口道:“如果没有其他的病征了,我的建议是去做个钡餐造影检查,这个虽然不舒服,可比较便宜,当然最好拍下CT也能发现问题——”
“您有别的想法吗?”
艾斯特面带小心的问过,郑建国点了点头道:“你说的病征即是胃炎的表象,可咱们都知道有这种表象的可是还有其他症状,如果不用排除法来排除的话,谁也不知道确切的病症是什么。”
“好吧,那谢谢您了。”
艾斯特点了点头按下电梯,郑建国瞅了瞅她隐现心思的小模样,想了想又开口道:“之所以要强调仪器检查结果,还是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这点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可以避免被保险公司盯上。”
艾斯特点了点头笑着说过,郑建国也就知道对方没听进去,医生们之所以越来越习惯于用仪器的检测结果来说话,表面上看似在用科学方法治疗,实际上却是在降低自己出错的几率。
按照艾斯特所说的这些病征,郑建国便能给出从胃炎到胃癌两种截然不同的诊断结果,只是考虑到现在他没有行医权的住院医,以及那位连急诊室都来不了的患者来说,能给出的答案便只能是让对方去做个造影检查再说了。
如果检查结果没问题,患者肯定会有大概率认为这个钱白花了,而至于有问题的话——郑建国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当然,这种做法按照保险公司的要求来说,也是犯规的。
毕竟,郑建国现在顶着个住院医的名头去给人诊断。
好在,艾斯特只是说了症状,真有人较真的话可以转圜到病例沟通中去。
“呜哇呜哇——”
刺耳的警报声由远及近,郑建国还没回到急诊室便见伯纳德推着个救护床出来,这时看到他后开口道:“正好,你来的正是时候——”
“患者38岁,白人男性,在路上骑车的时候摔倒陷入昏迷,瞳孔放大呼吸微弱——”
郑建国还没到床边的时候,救护车上跳下了个急救员冲着另一边的普利尼说起,等到后者签完字时郑建国也到了边上,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这位患者的胳膊上时,便被这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吓了一跳:“这是个吸毒分子?”
“他现在是患者——”
普利尼的声音远远传来,郑建国也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到了满眼同情之色的伯纳德旁边,将急救床推进了急诊室里,便听卡尔特抱着个电话吼了起来:“有个枪伤患者正在送来的路上,大概10分钟就到——”
“阿方索带着郑准备接人,我们去手术室——”
普利尼冲着旁边说过,阿方索·佐恩不禁是看了看郑建国,两人认识归认识,可连话都也没说过几句,只是这会儿新扎的住院总发了话,他也就点了点头道:“好的,郑,咱们准备去吧。”
“好的。”
转身到了急诊室门口的走廊里找出急救床,郑建国推着到了门口房檐阴影处等着,果然没几分钟便听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警笛声,这么会就额头见汗的阿方索看了看他随着车子停下,齐齐推着车子到了救护车后门前,不想随着车门推开急救员人未到声先道:“枪伤患者,年龄20岁左右,白人男性体型偏瘦,在车上7分钟前心跳停止瞳孔放大,急救5分钟后未恢复——你们谁签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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