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棺材?!”
斯宾塞顿时愣住了,这是个她从未想过的词汇,不过随着她这个问题出口,检测室里的拉斯顿已经躺在了个床上,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转身出门而去,留下躺在床上的拉斯顿缓缓被拉进个圆形机器里,她便有些明白了:“那个不大的洞里面?”
“嗯,其实卡米尔说的话也不恰当。”
默默看了眼有些异样的斯宾塞说过,郑建国就见面前的显示器上有了信息,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瞅过斯宾塞却没言语,郑建国便接着开口道:“你的表述还不错,那就是个洞,躺在上面闭上眼,看看能数到多少次,不要想其他的,我们在这里看着你了——”
嘴上解释着,郑建国双眼也没再显示器上面,而是瞅着斯宾塞的神情,观察着她表情上的异样,幽闭恐惧症这个病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特定环境反射到心理作用的表现。
简单而言就是卡米尔先前的言论,就有给与斯宾塞心理暗示的效果,因为大家都知道棺材是装死人的,那么以幽闭环境堪比棺材的核磁共振仪,这就是加重她内心的恐惧感了。
而如果斯宾塞进去后躺下,再将圆形的机器内部替换成方形的棺材,进而替代到所处环境中,想不得幽闭恐惧症都不行。
于是这么想着,郑建国便没安排她在原定第二个进行检查,而是等到卡米尔和乔安娜都检查过后,才陪着她到了检测室里面:“知道你出来后,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吗?”
“嗯?”
斯宾塞神情微愣的从透亮的圆形洞里收回目光,接着转头看到眼前面带打量的郑建国,神情妩媚道:“我喜欢你对我做的事情。”
“那好,我先去那边等你了。”
郑建国转头指了指隔壁办公室,斯宾塞便笑着躺在了检测床上,郑建国也就转身回到了旁边办公室里,发现才检测完的卡米尔正在追问着医生:“我的卵巢发育没问题吧?”
眉头一挑,郑建国走到旁边探手在她背上安抚着拍过两下,开口道:“卡米尔,医生们还需要会诊才能确定,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们会告诉咱们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好的。”
卡米尔转头看过郑建国后说着走了,郑建国便看向了面前的显示屏,看着里面的斯宾塞还没回过神时,就听显示屏前的医生开了口道:“郑医生,这位女士子宫内有囊肿组织,不知是孕囊还是子宫肌瘤——”
孕囊?!
郑建国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海中飞快闪过上次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便垂眼看向了显示屏上,只见医生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没有几根头发的脸上现出了关注:“这个最好让这位女士拿着片子,找产科或者妇科医生确认下。”
“谢谢。”
郑建国的心已经有些慌了,以至于随着检查结束医生没有再说什么时,他连道谢都没有的出了办公室的门,到了检测室门前等到斯宾塞出来,便使了个眼色:“跟我来。”
“噢——”
原本想说下自己先前想的东西,斯宾塞被郑建国这个反应给弄的有些愣神,只是出于已经习惯于他的指派,便看过旁边的大约翰,快步追着郑建国的脚步回了客厅里面,就见郑建国错身将门关上,连后面的大约翰都给关在了外边:“斯宾塞,上次咱们在一起前,你吃避孕药了吧?”
“什么?!”
正要开口问的斯宾塞面色怔愣过,接着醒悟到什么的看了眼自己肚子,蓝色眼眸瞬间睁大:“当然,我怀孕了吗?”
“我——”
郑建国原本想说不知道来着,只是下一刻他便话锋转了:“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多星期前,所以我先前才说喜欢你对我做的任何事情。”
斯宾塞重重的点了下头时,郑建国的面色当即又变了下,望着蓝色眼眸面现正色的她咕咚咽了口唾沫,因为如果说之前害怕她如果怀了自己的孩子,会给两人带来不可预料的天大麻烦,那么当她说出上个星期才结束了生理期,剩下唯一可能性产生的麻烦,只会比她怀了孩子还糟糕:“斯宾塞——”
“我的身体有问题了?!”
斯宾塞神情陡然大变的问到,接着想起这货问自己怀孕没有,双手便捂住了嘴巴:“我得了癌症吗?”
“不,现在没办法确认,只是从你的问诊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子宫肌瘤。”
郑建国下意识的给出了自己学到的诊断结果,不想斯宾塞眼泪瞬间出来了:“肿瘤?!”
“嗯,这个需要多次确诊才行。”
望着泪崩的斯宾塞,郑建国感觉自己这次的圣诞之旅,怕是要泡汤的节奏:“而且即便是确诊了,这种肌瘤一般也没什么事,单就其意义而言,就像是平滑肌的肌肉,你现在也不用慌张——”
“我能不慌嘛——”
斯宾塞陡然间跌坐在地时,郑建国便知道她是吓坏了,当即上两步把人抱起,到了沙发边上坐定后还没把她放下,就见斯宾塞泪眼婆娑的开口道:“你不是检查过我了么——”
“我特么的又不是核磁共振眼睛!”
脑海中幽幽闪过这么个念头,郑建国却没说出口的拍着她后背道:“你相信我么?这即便是子宫肌瘤,也不会是坏事,即便是坏事,也有着现成的治疗手段,来保证不让它危及你的生命。”
“真的?你不骗我?”
斯宾塞抹了把脸上泪痕声带哭腔的问到,郑建国已经点点头道:“是的,即便它有恶化的迹象,切掉它就能保证你的健康,当然那会让你失去孕育孩子的机会——”
听到孩子,斯宾塞吸了吸鼻子后摇起头道:“查尔斯说有威廉和哈里就够了,他现在上床都不碰我,我以后怎么再生?给你生么?”
郑建国被问住了,下意识转头看向拉斯顿和卡米尔以及乔安娜,他是很想面说可以的,可一想起那会让自己身败名裂到过街老鼠的后果,这三个字便堵在了他的嗓子眼,让他异常难受不说,气都喘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