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想起什么的拉斯顿正要翻身起来,郑建国便探手把她按在了床上,亮出已经结痂的右手手面道:“你看,它都好了。”
“不用包扎吗?!”
拉斯顿瞅着的确已经没了新鲜血迹的手面,郑建国摇了摇头,开口道:“这种轻微伤口不用,你休息下,过会我再来。”
“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拉斯顿眼神明亮的说着,郑建国也就眼睛微瞪的没有再说什么,拉斯顿露出了个笑的用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只剩下眼睛在外边眨啊眨的,郑建国探手给她往下面扒拉了下:“你以前有过哮喘,烟瘾还那么大,不能这样捂住口鼻睡觉,闭上眼睛等到我来,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许睁开眼睛。”
长长的睫毛飞快下滑的盖住明亮眼睛,闭上眼的拉斯顿开口道:“你快来。”
“嗯,我快去快回。”
郑建国应过后飞快起身离开了卧室,发现门口还站着布兰琪,便点了下头的回到了前面客厅,瞅过正抱着咖啡的杨钢和郭怀怀,到了旁边医药箱里找出酒精和棉签,转身坐到了几人面前拽了垃圾桶过来,拧开酒精用棉签做着消毒开口道:“那家伙是干嘛的?”
“我们是外交上的,赫本的事儿引起了巨大的非议,这给咱们国家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声誉影响——”
旁边传来了个痛心疾首的声音时,郑建国瞥了眼这个神情严峻满脸痛心疾首模样的中年男人,面现冷然道:“谁下的这个结论?!”
中年男人眼睛圆睁的飞快说了个人名,郑建国便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开口道:“你现在给他带句话,问他是不是我走了,这个影响也就没有了。”
“你——”
中年男人飞快站起的时候,郑建国却没再搭理他:“你现在可以走了,以后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外交上的人,这都是因为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
“郑建国!!!”
中年男人再次大吼起来的时候,郑建国也就开口了:“安迪,把他们给我扔出去。”
“是,boss。”
安迪应下后拿起了对讲机:“派人到客厅来。”
“行,郑建国,你,我看你怎么收场!”
中年男人气的浑身哆嗦了下,探出的手指狠狠虚空戳了戳郑建国,接着看向门口出现的黑西装,面现悲愤的转身走了:“我就看着你怎么收场!!”
“你也就只有看着的命,看着我上天!”
郑建国说着从又溢出血迹的擦伤口上收回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杨钢后开口道:“嗯,他说我孩子的母亲有辱国格?”
“你这就是以点概面了,那人又代表不了外交系统。”
杨钢的眉头也是皱成了疙瘩时,郑建国探手指了指门口方向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他们代表不了外交系统?!”
“他们,他们也是为了国家声誉着想,只是片面了些。”
旁边又传来了个声音时,郑建国便笑了起来:“我在国外受到委屈指责的时候,他们没想着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是在抹黑我这个为国争光的成绩,现在我只是让我孩子的母亲获得她应有的荣耀时,却有人说我这样做是对国家的伤害,我们两情相悦也没伤害到身边的谁,现在除了这群心理还有辫子的人,谁发表声明说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建国,你这么说,性质就严重了——”
杨钢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说了,郑建国点点头道:“这件事的性质本来就严重,我现在还没进入科学院就遭受到这样的指责,我无法想象进入后会遭遇到什么事情,所以我决定不进科学院了,我之前做的那首诗里,说的是祖国不会忘记,你还记得吧?!”
“当然,不需要你认识我,不渴望你知道我,我把青春融进祖国的江河——”
杨钢飞快的开口说过后唱起,自打郑建国在前年的新星音乐会上唱出这首歌,这首歌便飞快的传遍了大江南北变得脍炙人口,以至于他这会儿张嘴就唱了出来:“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祖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我——”
只是随着两句歌词唱过,杨钢在唱到了半截后停住,不大的眼睛在国字脸上现出迟疑时,郑建国也就笑了:“你知道了?!”
杨钢没有做声,只是面现复杂的盯着郑建国,于是郑建国也就知道他想到了这点,低头看着清洗过的伤口又缓缓渗出鲜血,面现正色的开口道:“这首诗完整而又全面表达了我对祖国的感情,山知道我,江河也知道我,它们会记得我为祖国所做的事情,实话告诉你,除了我的身边人外,我谁的看法都不会在乎,也不会在意,我之前没有抱过谁的大腿都能走到现在,你说我会在乎这些吗?!”
“得,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赫本,你也无法免俗——”
杨钢缓缓的点了下头说过,郑建国跟着点头过,从药箱里拿出了云南白药撒了些在伤口上,放回去后端着手道:“这不是无法免俗,而是做事情的方式就是这样,家事国事天下事,这是个顺序,一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连身边人都照顾不好,他就没资格去谈论天下事的。
因为你爹你娘你媳妇你孩子,你都整的和战场上打仗似的,那么面对着旁人老爹老娘媳妇孩子的事儿,你能做好吗?!你连自己家人之间的矛盾都调和不了,你能调和外人之间的矛盾?!”
“你这个也太绝对了——”
杨钢下意识的说了句,接着就见郑建国抬眼看来,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想到了如果怀了娃的媳妇如果被人这么吼过,那他也是要挥拳相向的。
不过想是这么想,杨钢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他们也只是来做你思想工作的——”
“那么你看到了,他们就是这样做工作的。”
郑建国摇了摇头接上,杨钢后面的话也就没能再说下去,而是迎着这货的目光,点头道:“嗯,咋咋呼呼的家长作风。”
郑建国面现微笑的摇了摇头,瞅过几人的神情,开口道:“这是对我,你不信的话,我把拉斯顿叫出来,让那些人去和拉斯顿谈,他们会首先想起拉斯顿表哥范乌佛尔德的身份,考虑到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荷兰驻葡萄牙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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