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常昊之前寄附在空间翘曲点上的一缕神识。
“我十分好奇，深渊领主阿戈莫托在中土大陆上应该也不是什么代表美好寓意的名号，那么究竟是什么给予了你们勇气，让你们敢于踏足我的领地？卑微的人类和矮人。”
阿戈莫托没有嘴，更没有声带，他的声音像是被强大的精神力扭曲成尖矛直接刺进别人的脑海，奥恩身上琳琅满目的宝贝里有不少顶级的魔抗装备，但依旧还是在这声不夹杂任何感情色情的“质问”中惨叫着抱住脑袋蹲下，脸上根根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无数血丝，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常昊闷哼一声，脸部肌肉因为识海传来的刺痛而跳动，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微不可查的向前一步，挡住了奥恩。
阿戈莫托巨大的眼球中罕见浮现出拟人的神色：“哦？来自兽人王国光明野的领主，却是个人类，这很有意思。”
就差没在礁石上打滚的奥恩听到这句话，脑海深处那种针刺般的痛楚好像都因为麻木而减轻了些。
兽人王国光明野的领主是个人类？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你用这些以太原石拉扯空间生成空间翘曲点的？你不是擅长精神力吗？什么时候也开始钻研空间奥义了？”常昊低头看了眼奥恩，发现后者好像还没有缓过劲来，他打定主意拖延一下时间。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平等对话？”阿戈莫托身躯上的尖锐触手掠过岩浆，毫发无伤，声音依旧是淡漠到毫无情感。
“咱俩都是领主不是吗？论地盘，我比你还大呢。”
阿戈莫托：“......”
良久的无言后，阿戈莫托忽然笑了，是的没错他笑了，这是他首次流露出情感。只不过这种情感并非来自他本身，而是他吞噬过许多矮人、兽人乃至人类的大脑，从他们的大脑里读取了叫做“笑”的情感，然后再以精神力传播而已。
“相比精神力，空间奥义的真理是那么遥不可及，所有生物都必须生活在空间之内，但至今也没有任何一个生物可以解释究竟什么是空间，哪怕是我深渊领主。”
阿戈莫托的声音真的很像武侠里的魔音贯耳，要是神识再弱一点，常昊笃定他的脑袋一定会被这些声音挤爆，但好在他从未在神识的锤炼上偷过懒，别说抗不抗的住，他甚至还有种快对阿戈莫托声音免疫的错觉。
“以太原石是许多年前铁丘陵的矮人王取的名字，我觉得还算能入耳，就默许了这个名字。这些原石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和拉扯周围的空间，所以我请教了时间与空间的领主，她为我重构了这里的环境，每一簇以太原石的位置都有其布置的道理，这其中的奥妙，不是其他人可以堪破的。”
她？常昊敏锐的捕捉到字里行间的讯息，他回想起那张划满红圈的羊皮地图，代表时间与空间领主的那个红圈...
不是正处在人类帝国腹地中的那道吗？
原来各个领主之间竟然是会互相交流的吗！
阿戈莫托悬浮在高空的巨大身躯眨眼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凭空出现在常昊面前，相距不过咫尺，常昊甚至可以从阿戈莫托那只巨大的眼球上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只是偶尔享受一下闲聊时间，而你又在等什么？”阿戈莫托讥讽道。
“我在等CD！”常昊一声冷笑，浑身灵力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