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颇为期待王家小少爷会如何折磨这君栎。”中年看客眯眼笑道。
君栎颤颤巍巍的起身,王振宇的力道属实不轻,腹部与早前被踢到的大腿都剧痛不已。
“很好,就是这样!让本少爷淋了雨,就该多给本少爷一点乐子,要是两三脚就成了死狗岂不无趣?”王振宇狞笑道。
喜好折磨他人为乐的王振宇在有了看客后越发兴奋起来,不再如开始那般觉得君栎尚有起身余力是对他的侮辱。
君栎呼吸有些沉重,目光紧紧的盯着王振宇。
“出身并不意味着一切!”他不甘低吼道。
已经受够了,爹娘平日里的长吁短叹,劝他学厨,以后有个傍身之技好讨生活。
说什么饿不着冻不着,说白了就是向生活低头,向出身低头。
出身低微,没有任何的资源,就一定不会有大出息,就连开个小酒馆也要依附着这些家族!凭什么?!
被人所轻,从出生起就被框定了今后的前途,这又凭什么!?就连喜欢一个姑娘也因为出身贫寒,又与家族子弟走的近而被多做比较,求而不得,这些种种,都让君栎无比的不甘。
他并非不甘于自己的出身,也未曾想过自己为何不是生于富贵人家,是那家族子弟,他只是不甘于平凡而已,仅此而已。
有人说出身决定一切,那就去拼去闯,之后让这些质疑的声音都闭上他们的嘴!
若不去拼搏,事事顾虑,终其一生,不过泯然众人矣。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所有人同样的生命,可是世界确实不公的,给了所有人不同的出身。
砰!
王振宇又一脚,将君栎踢翻出去。
“出身并不意味着一切?现在看清这一点了吗?”
王振宇离得近,听清了君栎不甘的低吼,冷冷的嘲笑道。
“你应该去憎恨你老爹为什么不是权贵,你应该去憎恨自己为何出生在平凡人家!”又是重重的一脚,将君栎踹飞,撞在假山上,将脆弱的假山给撞塌了下来。
“看清了吗?平民!”王振宇缓步上前,重重的一脚踏在了君栎的刚刚扬起的脑袋上。
“方才你说要将我踏在脚下?是这样?”王振宇戏谑道。“的确,出身并不意味着一切,毛虫还能破茧成蝶,可是我看着你连毛虫都不如呢!”
王振宇脚上用力,将君栎的脑袋踩的贴着湿润的石砖,道:“竟然妄图挑衅家族的权威,真是愚蠢的让人忍不住发笑啊!”
“君栎!”李慕见到君栎的惨状,无比焦心,却又…有些心安?
“我来告诉你吧!身份高贵的我们只能是你们这些杂种仰望的存在,能让本少爷淋着雨陪你玩乐已经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王振宇将脚抬了起来,踩在了君栎的手臂上。
“真是太无趣了,原以为还能多给我些乐子。”王振宇摇头失望道。“算了,念在你爹你娘还算本分,断你一臂一腿,以示惩戒,希望你能记住教训,家族,不是平民能够得罪的。”
趴着的君栎瞳孔中充满了血丝。
这样就可以了吗?
就这样结束,然后苟延残喘一生就可以了吗?
绝不行!
君栎心中默念起一串口诀。
那是家中角落里布满尘埃的剑鞘上所记载的一串口诀。
很奇怪,家中有一口剑鞘,似乎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爷爷所留,可却没有剑,剑鞘上隐晦的记载着这么一串口诀,是他在少年时耍弄剑鞘意外发现的,这并非功法,也非心法,他也不明白是什么。
他只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因为,他曾试过一次!
“从天而颂,孰与制天命而用!”君栎放空思想,身心剥离,心中默诵。
好像没有丝毫的变化,却又好像无形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周围的一切。
雨还在下,可是落在君栎身前一寸处越陡然消散。
王振宇脚上用力,正想将君栎手臂碾断,却忽然间遭受重击,咳血倒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