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凡摇头蔑笑:“今帝虽毁掉先皇伏杀河间王痕迹与书籍,然历史又怎能完全被毁?当年中枢令大恩,赦免家属至岭南为奴,我黄家便买了一些,不难从中得知真相。王爷,除我之外,天下间知晓此事者并不少。”
金盛苦笑不已,道:“此事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了。”
黄凡道:“先帝伏杀河间王也是因河间王赏无可赏,那河间王兵多将广,深得民心——王爷,您不过是第二个河间王,朝廷他日也会如先帝待河间王一般待王爷。”
金盛忙道:“不会不会,皇后她是——”
黄凡劝诫道:“先帝乃河间王的结义兄弟,皇后是您义妹,是也不是?权力面前,别说义亲,便是亲生兄弟又该如何?”
“这——”
黄凡进一步讯问:“为何王爷不学直阳侯胡立自保?”
金盛一皱眉,问道:“学他?”
黄凡道:“今胡侯爷坐拥益州大地,将其经营得水泼不进,朝廷官员无法入益州为官,益州将士只听胡侯爷而不听朝廷,朝廷拿他毫无办法。此次胡侯爷只带八千益州军出山救援,既不争锋也不露头,顺大义对朝廷和益州百姓有交代。将来灭武唐后,朝廷依旧会对他大加封赏,毕竟益州上下只认他胡立,不认朝廷。”
“所以你的意思是——”
黄凡目光中透露着野心道:“王爷,过去两年,您锋芒毕露,如今该藏拙了。不若趁着此时好好经营经营下辖之地,真正将其纳为己用,他日朝廷也不敢对王爷下手。且观看天下如今,想要守护一方百姓,必须先有兵权忠勇才是。”
金盛来回踱步起来,心中一番犹豫。
黄凡看出来他心中的顾虑,又劝道:“王爷,可派出五千士兵增援江州给朝廷一个交代,可您若是带十万大军去江州,朝廷该如何看你?”
金盛终于下定决心,一拍大腿道:“好,我便只率五千藤甲兵增援江州战场。”
黄凡一揖到地:“王爷如此信赖,明之必为主公守住这一片家业。”不久之后,金盛手下皆以主公称之,金盛并未反对,南方汉军心中有了更多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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