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翯忿忿地说了一句:“穷逼黩武...”
“不,没有那么简单。上次援征朝-鲜,朝廷亏钱吗?前期亏了近六百万两银子进去,可是才过一年多,朝-鲜开始回血,到我被罢免之时,已经补回来七成垫欠的银子。根据当初刘四郎制定的方案,朝庭还能从朝鲜获利七年。你算算,是亏还是赚?”
杨慎一做过阁老宰辅,对朝廷进出的账目很清楚。
“父亲,你的意思是刘四郎不仅不会亏钱,还会利用这次援征让九边军镇上下立功,乘机大封功臣?”
“三郎,虽然那些在刘四郎的算计之中,但现在我们要关注的不是那些。此时提出援征,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担心...”
“父亲,不必劝我了。我主意已定。”
“那好吧,只是这次我不会写信,你自行去处置吧。”
“父亲,你又何必呢?”
“我们是文人,没有勇气破釜沉舟。留条后路吧,我还想着跟你一起看看,刘四郎到底想做什么?到底能做出什么来!”
过了几天,杨翯申请回乡祭祖的批文下来了,他悄然告别父亲杨慎一,转去了天津,然后沿着运河一路南下。
汉王府,刘玄拿着一叠文卷,仔细看了一遍,最后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坐在对面的杨金水道:“金水,派人跟着他就好了。”
“殿下,根据他们父子之间的谈话,还有杨翯这些日子的准备,很明显是去勾连同党,意欲不轨。要不要属下派人去跟踪,然后一一秘密逮捕?”
“悄悄跟踪可以,不要打草惊蛇了。”
“殿下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杨三郎是好人啊。没有他一石激起千层浪,我们也不知道水底下到底藏了多少甲鱼。”
“属下明白了,马上去安排。”杨金水郑重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