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大宋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张俊平拎刀高歌,大步而行。
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宋,他来了!
是的!
他来了,他来了!他拎着大刀走来了!
这个世界将为他颤抖!
这个世界将为他欢呼!
此时此刻,唯有人头可以庆祝!
张俊平没有遮掩行径,就这么带着五十多人,拎着清一色的唐直刀,最利杀人的唐直刀。
马行街是东京汴梁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这里住的都是高官,巨富,豪族,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此时被张俊平一行人吓得纷纷往两边躲避。
这么多人拿着刀,高歌而行,早就惊动了开封府巡检司。
“站住!这里是开封府……”
“滚开!”张俊平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一脚踹开,冷冷的骂了一句。
“张家做事,赶紧滚开!小心连你一块杀!”张福跟在张俊平身后,一把推开另外一名巡检,恶狠狠的威胁道。
虎死雄风在,张家开国功臣之后,什么老杨家,老潘家,老折家,老种家都排在张家之后。
面对杀气腾腾的张家众人,巡检司不敢阻拦,又不敢离去,只能在后面跟着。
张家疯了!张家要杀人!
这样的消息,风一样的在汴梁城传开。
接到消息的权贵,纷纷派出家丁去打探消息。
“身佩杀人刀,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张俊平不管身后跟随的巡检司,继续高歌而行。
这里是东京汴梁,是内城所在,张俊平率众拿着刀,高歌而行,自然引人注目。
一时间,皇城中议论纷纷,看热闹的有,八卦内幕的有,惶恐不安的也有。
宋朝民风开放,有许多书生,看到张俊平带着一众家丁穿市而过,不仅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的议论起张俊平高歌的诗词。
“张俊平,你要造反吗?”皇城司也闻讯赶来阻止。
张俊平毫无遮掩自己的杀意,皇城司要是不过来阻拦,不用明天,当天就有人上书弹劾。
“造反?我张家世代忠良,自令铎公始,至我父,哪一个不是为了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全天下都造反,我张家也不会造反!
你敢辱我张家,某与你不死不休”张俊平满脸狰狞,双目赤红,挥刀劈向皇城司的亲事官。
“铛!”
“铛!铛!”
张俊平和亲事官交换了几招,才停下,对持着。
“张家郎君,你家的事,我们皇城司会上报官家,一切自有官家替你们做主!”亲事官两手发麻,不敢再强硬,只能软声劝道。
“哈哈……哈!”张俊平仰天大笑,“你在糊弄三岁儿童吗?还是说,你认为某是不因世事的三岁儿童?”
皇城司就是那位刘后掌管的,而这次事件的背后就是刘后所谓的娘家,国舅刘美。
相比二叔张建忠惧怕刘美的权势,惧怕刘后凤威,张俊平想的更多。
单单一个衙内,刘家三公子,没有那个胆量去谋夺张家的家产。
二叔人傻钱多,整日游走于勾栏之地,被坑骗一些钱财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