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章节,改过自新。)
和那个女声相伴的,还有一个低沉的男声:
“贱人!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奴家……只在马宝宝这里下贱!”那女声千转百回。
“哈!说得好听,那我爹呢!”那个男声似乎有些不满意。
“那死鬼!”女声幽怨地泣诉,“他哪里又会关心奴家,这都多少年了,他居然……他居然都不知道奴家最喜欢这些绳子!这些刀子!这些鞭子!”
男声似乎终于满意:“呵!放心,我才不会客气!”
“啊——啊——”
皮鞭声响起,暗中听墙角的陆溟不由怔住,吐槽道:“口味真奇葩!”
他听出来了,那个男声,就是白天见到的星巫独子马德建,至于那个女声,倒是有些陌生,不过听起来似乎也是星巫的姬妾。
所以里面正在上演一出那种刑罚戏?
“在天女教,这种事不难见吧?”竹影的声音也很古怪,似乎在憋着笑。
只是听着有些不确定,陆溟只当是错觉,解释道:“斯德哥尔摩是不少见。可看马二对自己母亲还挺尊重,他娘明明就在隔壁长睡不醒,这……也是在太不讲究了。或许在他眼里,这更让人兴奋?”
“斯德哥尔摩?”
“喜欢当受的变态。和马二天生绝配。”
说完陆溟趁着这个空当,悄悄滑入房门,靠着种种妖兽移植器官的特异,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不外露,三两下之间,已经潜在了房内一个阴暗的角落。
从这里往楼阁通柱看去,可以看见房间倒还算开阔,只是地板上各种古怪刑具散落一地,什么荆棘木驴,什么龙头金钟,什么铜阳火炬,什么霹雳血车,不一而足,让陆溟都不由大开眼界。
这些刑具堆积在一块,这才显得有些拥挤。
一个宽袍男子正张狂而笑,手里的倒刺皮鞭向房内一个女郎不断挥去。
正是马二马德建。
那女郎被绑在一旁,虽然衣着完整,但楚楚可怜。
天女教多年耳濡目染的见闻告诉陆溟,这根绳子一定没那么简单。
从那些血痕的形状,陆溟推测出这绳子绝对带有倒刺,而且看那隐含于其上的宝光,便知是一条专门封锁修士行动的利器。
锁人法宝?
陆溟暗想果真是变态。
“你现在想怎么做?”这时竹影问道:“我记得天女教有关应身的法门动静不会太小,想瞒着外面的人或许不难,这俩蠢货离得还是太近了。”
“等。”陆溟没有被这一幕所震慑住,冷静道:“等他们累了,调息之时,放一盏迷神引。”
迷神引是天女教调配的一种特制迷香,平常时候对人没有半点作用,只是当修士打坐存思时,却能惑人心神,隔绝外界感应,事后只以为是入定入得深了,炼气效果还有些许提升,最是隐秘不过。
毕竟是神谕指派的任务,天女教财大气粗,自然考虑周全。
竹影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看他们这样子,想玩累可不是一时半会。”
陆溟无奈道:“那没办法,保险起见,能隐秘行事就隐秘行事。”
陆溟也很郁闷,来之前小影蛛都没反应过这种情况,那女郎应该是刚刚才到的。
他还专门打听过,星巫祠功法最适合夜间观星存思。
今夜星光璀璨,丑时已然够晚,本以为马二这时应该在打坐服气来着,没想到却撞见了这一幕,看样子还得持续不知多久,也是点子够背。
“我倒是觉得……”竹影声音古怪,“或许等不了这么久。”
陆溟:“嗯?”
“我记得,我白天叫你在马二身上涂了药是吧。”竹影解释道。
陆溟疑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效果,可你不是说那是影响马二行气的吗,不一样得等他存思服气时,才有效果?”
“倒也不用。”
“那是怎样?”
“接着看好戏就是。”
可惜竹影只解释到这里便顿住。
陆溟暗骂了一声断章狗,便继续观察着房内的情形。
场中,马二手上不停,正吐了一口血沫。
然而下一刻……
在一阵缓缓浮现出薄薄血光中,马二身形的线条却倏忽间柔和起来,旋即在女郎目瞪口呆的神情中,马二整个人的外形骤然一变。
“马宝宝!”女郎面孔瞬间惊骇欲绝,“你怎么了!”
昏暗的灯光下,马二本来黝黑的皮肤愈发白皙,身形则转向娇小,一张马脸的刚毅线条也开始变得柔和起来,曲线也慢慢显现出来……
“怎么回事!”一个柔柔女声从马二口中发出,只是刚出口,马德建便捂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滑嫩的下巴。
“我的脸!”
“我的三寸长龙!”
“啊,还有我的胸肌!”
马二的声音已经惊骇到扭曲!
可即便如此,那软糯的声音也是如此动听,唤作平时,指不定他会想些什么腌臜事!
但眼下他却再没有丝毫的闲情逸致!
原来就在女郎面前,马德建这么一个刚刚还颇为粗犷的疯汉子,眼下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身形娇小,身姿纤细,面貌柔美的花季少女!
“啊,马宝宝!你怎么这么……”女郎吓得身上的绳子都被下意识崩断,这些绳子本来就绑不住她,只是她爱极了那种感受而已。
“我怎么这么……”马二已经语无伦次,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此刻本来女郎应该不满才对,可是看着马德建那张如花似玉的娇俏脸蛋,看着她柔弱似雨中小花的模样,女郎平日被压抑的某种东西忽然动了一下。
每次被动受鞭刑,似乎异常满足,可她一直觉得差了些什么。
看着马德建现在这副小模样,她忽然明白了差的是什么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啊!
于是女郎忽地一笑:“马宝宝,你怎么这么……这么让人兴奋啊!”
说着她已经操起了一个荆棘木驴,满脸兴奋地向已经变得柔弱娇小的马二走去。
“你想干什么!”马德建本想溜之大吉,谁知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气岔了,此刻连气都提不出。
于是……
“啊!”
又是一声销魂的长音。